安康走去的时候，安爸弯着腰正一往探去，安康松了一气，埋怨：“说什么祸不祸的，你别了，我去拿个拖把。”刚准备转，就看见安爸无知无觉地栽了去。

安康这才察觉不对劲，脑一片空白的走回去，看着安爸闭着睛，脸青白，嘴角还带着笑，一就栽在痕里。安康从凉到脚，他去扶安爸的时候，手都在抖：“爸？”

安爸正努力地把杯放回床，闻言手一抖，保温杯就摔在地上了，了一地。安爸还好意思开玩笑：“幺儿，你爸又给你闯祸了。”一边说，一边扯了床的纸就去地。

安康压抑住心的委屈与惊喜，激动地向医生谢：“谢谢！谢谢医生！真的太谢了！您辛苦了！谢谢，真的谢谢。”

安康形容不来心里的受，只觉得空空。他既希望一个人叫的是自己，又希望不是。就这么熬啊，熬啊，熬到了晚上九。一个穿着手术服，满脸倦容的医生走来，问了一声：“安顺的家属在吗？”

没人回应。

“爸――”

“可是我有什么好报答你们的呢？”安康脑空白了很久：“好像我也没什么可以回报这个世界的东西。”

接来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安康都觉得备受煎熬。医护人员来的时候，他才松了一气。只是路上救护车始终无法提速，安康心里着急，恨不得能把变超速的车全都掀开，可他能的只是在车上不断祈祷：“求求你们了，车上有人等着救命。求求你们让开，好人有好报。要是我爸没事，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在在在！”因手术室外椅有限，蹲在墙角蹲得有久的安康拖着微微发麻的半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可能因为安康的脸看起来太，医生多问了句：“还有其他家属吗？”

120的“救命救命”从第一医院一路飞驰，到安康家明明不过十多分钟，但安康觉得自己仿佛在床边握着电话等了一个世纪。刚才打完电话，他已经把家里所有的钱、存折、份证明、就诊卡都翻来带在上了，现在除了守在父亲边，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

安康神的时候，正望见后视镜里一辆漂亮的红超跑压着速耐心地跟在救护车后面。他在心里悄悄地念：“好人有好报。”

安爸服药的时候，安康提着屋里的痰盂和坐便往外走，还在和安爸闲聊：“这几天窗关着，味大不大？要不还是我中午空回来开一会，走的时候再关了？”

医生了：“不客气。”又转往回走，走到一半，突然又折返回来，朝着还呆在原地，看起来疲惫不

安康愣了愣神，医生可能看来他的不自在，接着：“病人脱离危险了，但是接来几天可能还是需要在重症监护室监察，如果能及时清醒过来，况稳定，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安康听到杯碰地的声音，就想赶回来，可是手里还有活儿，只能想法先扯掉刚套上的手套，洗个手就往外冲。

脾气的安爸明白，这药不吃是不行的，只好接过服。

到医院，泪糊了满脸，安康随手一抹，看着安爸被推急救室，又迅速被推到手术室，接来看着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却始终没有人来问一句：安顺的家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