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说话！”托斯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尖锐起来。他憎恶地看着斯图尔特，神中像是淬了毒：“我早就知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一定会带来灾难……你让我不得不使用了一些效果激烈的药，平行宇宙来的外星人。你用卑鄙的手段把吉姆困在了他的记忆碎片中，占据了这，还敢窃取他的声音，用这来为你肮脏的思想发声！？我简直想一刀一刀地割开这血肉，宁愿令它失去生命也不能遭受这种侮辱……”

“你不需要说话。”男人冷冷地，“不过你既然已经介绍了自己了，那么我也自我介绍一……托斯・希金斯，或许你真的对我有什么印象。你以为我看不你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吗！我太熟悉吉姆了……我不知你是怎么占据了这的，你想让我以为这是多重人格？”

这张脸很熟！斯图尔特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心底喊。他一定见过这张脸，不过不是在什么正常的场合……对了！一开始那座记忆殿的时候，从卧室的阳台上可以看到外面有只长着人脸的恶犬在冲击篱笆，密的发、苍白的肤、金丝镜……那不就是这个男人吗！可他到底是谁！？

托斯居然笑了起来。

“喔……一个好问题。”男人慢慢地转过来，细长的手指搭在了椅背上，“你又是谁？”

他惊讶的目光似乎取悦了对方，男人在椅上坐了来，脸上带着笑意：“今天是2010年12月26日，很遗憾，圣诞节已经过去了，我们没能交换什么圣诞礼，不过你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对我来说就是种最好的补偿了。我总想也给你一小小的补偿，对于我之前的冒失……我知你肯定不会喜我那样，可你也绝不会把它视作背叛。你知我对你有多忠诚，从你十二岁起直到今日，二十一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你边，为你解决你所有想要我去解决的事。当然我们也遇到过不少麻烦，可是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没有抛弃过对方，即使你曾把我送了佩塔克，我也知在你心里我们始终都是互相信任的……”

“我……”

“……等一等！”斯图尔特手心冒汗，打断了他，“这就是你们绑架我的原因？把我误认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好像见过你，在电视上或者报纸上，但我确定我们真的没有交集，而且我才二十八岁，你却说从我十二岁起到今天已经二十一年了……”

斯图尔特后背上蓦然掠起了一阵寒意。他意识到托斯恐怕是认真的，而以太粒现在正紧密地和莫里亚结合在一起，没了它的保护，如果他在这里被杀死，恐怕就彻底要烟消云散了……一时间他摒除了所有侥幸，急忙说：“但我可以再把莫里亚放来……”

他有些说不去了。男人摘了镜，在柔和的光线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睛。他的目光太可怕，斯图尔特几乎觉有双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咽。他困难地咽了唾：“……我也不知是哪里了问题，但我真的不是吉姆・莫里亚……或许你可以叫我斯图尔特？”

前就打算好了要假装莫里亚的另一个人格，倒也不用去费力模仿莫里亚的言行了。他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直截了当地开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