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肯定不是我。”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却忽然在他后响了起来，“我发过誓永远也不丢你的，甜心。”

贾维斯的声音倏然消失了。托尼心里现了不祥的预：“贾维斯？贾维斯！？”

“现在谈这个未免也太不合时宜了。”莫里亚抱怨着，低凑近了他，舐着从脸颊一路蜿蜒的血迹，“……我认为自己现在已经足够理智了，亲的，如果你把这也算作失控的话，那我为你而失控的时候还多着呢……不想看到我失控的话，就珍惜好你自己吧。”

托尼大笑着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莫里亚把外套披在了他上，捡回了那把大伞：“接来要怎么行动？”

“……太煽了，这小伤本算不上什么。”托尼并不领，避开了他的手，“还记得我们约定过什么吗？嗯？――你失控了，而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为我而滥用自己的力量。”

“我――有过激了。”托尼说，“我知将来我们必定要站在一起，但……我还没有好准备。”

“克42号的剩余能量不足百分之一，网络信号也越来越差，我……滋滋……滋……”

莫里亚正站在几米之外，西装革履、套着件短大衣，手里撑着一把黑伞。他对着托尼扬了扬眉，举步走了过来：“我知你惊喜过后很快就会质问我为什么要不顾约定地手，不过我还没想好能让你消气的回答，而且我觉得我们不一定非得要在这种环境谈问题……”

托尼了起来，愕然和惊喜占据了所有绪：“吉姆！！”

托尼耸了耸肩：“――好吧，都是虫的错，在你面前我总是会失去勇气。”

“星期五？”托尼喃喃地，“贾维斯？”

“宝贝，你受伤了……”他声音喑哑，目光专注地盯着托尼额角的伤，“这时候没我怎么能行……”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托尼・斯塔克。”莫里亚半开玩笑地，“你的果断和勇气呢？”

金红的钢衣甲片一片片剥开，托尼翻从盔甲中了来。而与此同时，伤痕累累的钢衣终于耗尽了自己的所有能源，所有光芒都暗了来。

“……别丢我，伙计……”

“――星期五为您服务，先生。”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

“系统故障，无法识别指令，剩余能量已降至危险值……”

莫里亚郁闷地抹了把脸：“――再这样我又要忍不住吻你了，托尼。”

他温柔地吻着他，以太粒所转化的生命能量缓缓透了他的伤。托尼沉默着抬起了手臂，抱住了莫里亚。他们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风雪又渐渐大了起来。

没有回应。

“弹打开！”

托尼把冰冷的双手放在了唇边。天昏暗，寒风呼啸，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而他在这冰天雪地之间孤独一人。

托尼扑了上去。黑伞抛起，被呼啸的寒风刮了树丛里。他们倒在了地上，上沾满了雪。心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托尼不顾一切地吻住了莫里亚，随之而来的则是莫里亚如野兽般的凶狠回吻……雪花不断飘落，凝结在地上的雪层被炽的呼和温化。莫里亚摸到了托尼赤的手臂，迫自己冷静了来。

“不要你，联系贾维斯！”托尼喊，“把盔甲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