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看了看表，面无表地说：“五，你还能休息两个小时，七钟就要门。灵堂已经准备好了，媒上的讣告也已经发了。今天你必须到场。”

然后我就醒了。我迷迷糊糊蹬了一，似乎还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睛，发现自己正蜷缩在床上，目光所及，是许岩为我租的那套公寓的阳台，我喜的窗帘在微风里轻轻地飘，纱帘是拉上的，所以能看到外面略显温和的阳光，大概是清晨时分。

我冲他眨眨，乖乖的没敢说话，怕他生气了又对我冷嘲讽。许岩看了我一，冷冷地转把温度计放到屉里，站起来就要去。我目光追着他，弱声：“许岩，喝。”

许岩嘴角了，心不甘不愿的坐回来看了我好几，这才慢慢伸手把我扶着坐了起来。我上虚得很，连手指都好像动不了似的，由着他抱起来靠在他肩，拿过杯，就着他的手喝了几，轻声问他：“现在几？”

“嗯。”我，又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找我？”

我手上扎着输针，透明的正源源不断地我的，额上似乎还贴着降温贴，冰冰凉凉的，让我觉得清醒了不少。费力地抬起手，却碰到鼻上着的氧气。我的脑还是不太清醒，睛瞅了瞅旁边，果然发现了氧气瓶。我费力地转动脑，心，这次怎么会如此严重，看这阵仗，也太隆重了吧。

“大太太打了好几次电话，我说你生病了，暂时去不了，她也没说什么。后来大少也来过电话，说让你早过去。”许岩说着，把手机递给我，“左玉禾打了很多个电话，我没接。”

不一会儿电温计发了滴滴的声音，许岩拿过去看了看，似乎松了气，低声：“没那么烧了。再那么烧去，我都怕你脑给烧坏了。”

瑾瑜言又止的样，我转过，画面却定格在他上，我看到他略显哀伤的表，睛直直地看着我的背影，不一会儿，他上突然现几个血窟窿，有淋漓的鲜血来，他就那么直直地倒了去。再后来，我又看到许岩。许岩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方逸民现了。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许岩，过来。你是我的人。”然后许岩就也不回地跟方逸民走了，只留我，在空旷而漆黑的空间里失声痛哭。

我没力气抗议他的冷淡，只好乖乖张开了嘴巴。事实上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有些冷，也不知是谁惹了他。不过我知他有个病，越是着急上火的时候人越是冷淡。我猜想或许是因为我毫无征兆地晕在他面前让他不了吧？他之前确实有劝我注意自己的状况，只是我都没有听过，想必他是真的生气了。

“别乱动，小心到针。”许岩的声音从传来。我想起，却没有力气，而且还动了手臂上的伤，疼得我一阵激灵。张嘴说话，却有气无力到了极：“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五个小时都不到。”许岩轻声说着，帮我了输，然后慢慢坐到我边，把额那片降温贴了来，拿了一温计递到我嘴边，“张嘴。”

“乖。”我赞许地，看了看电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