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众人来到了病理室门，医院的主打开门，分别给杜忠波几个人发了手套、帽和罩。等他们穿完毕，才正式病理室。

花鑫跟杜忠波并肩走在前面，忽觉得有人在后面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回一看，是温煦。这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

“我说你俩都便秘了吗？”杜忠波似笑非笑地问。

温煦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给他解释：“你看。我们只能回到死亡时间的前一个小时，就是说，这一次我们本看不到凶手，甚至摸不到毒现场。你说麻烦不？”

温煦忙从背包里掏一包来给他。杜忠波接过纸巾，却没有一步动作，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把纸巾揣袋里，说：“我要去看证了，一起吧。”

温煦有些沮丧地叹息了一声：“线索真是少的可怜啊。”

温煦不知杜忠波在想什么会想得面不善，恐杜症当即发作，连续后退了几步，退到花鑫边才觉得安全了些。花鑫倒是没留意到杜忠波的变化，还在想着自己那心事。

听完了温煦的解释，杜忠波没有及时回应什么，他低看了不知什么时候被踩脏的鞋面，忽然想起，早上门前黎月夕把这双鞋得净净，净的都可以用来照人，心里不免有几分怒气。

黑我一包纸巾，这算什么意思呢？温煦觉得越来越看不懂杜忠波了。

“电影看多了吧你？”花

――比方说：当夜参与抢救汪厉的医生护士全被隔离，等着检验结果，耗时需要两周。再比方说：属于汪厉的东西要经过特殊的专业理才能交给警方，耗时需要五天左右；再再比方说：汪厉以前的病例已经找到了。

跟着杜忠波走医院大楼，到了三层后见到几个医院方面的主。杜忠波随便问了几句，跟在后面的温煦就明白了很多问题。

温煦咂咂，一脸无奈地说：“这案非常麻烦啊，杜队长。”

对汪厉一案，花鑫和温煦都觉得很郁闷。但是杜忠波却没什么特别的觉，不过就是刚刚听说汪厉真正死因的时候惊讶了一而已。现在，他既没有觉得郁闷，也没有觉得糟心。案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案发生了不到二十四小时，死因就变了。这回好，别说看到什么真凶了，估计连人家一发都摸不着。时间跃这项的能力也毫无用武之地了。

花鑫慢脚步，等着温煦跟上来，问：“什么事？”

杜忠波抬起，问温煦：“有纸巾吗？”

花鑫摇摇，说：“应该是没有清醒过，不然的话，小七一定会知。”

“哦？”杜忠波挑起眉，问，“怎么说？”

花鑫闻言笑了笑，习惯地摸了摸他的发，随后转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这间房很安静，也很冷。都是净的白和仪的银，冷的没有半人气儿。温煦打量了几周围，看到只有冰柜和实验台，还有一个个贴着标签的大小不一、样式不一的瓶瓶罐罐。

温煦紧走了步，停在花鑫边，小小声地说：“是不是随便打碎一瓶就能引发死亡病毒的蔓延，然后整座城市都被戒严了……”

“你问问，汪厉死亡前清醒过没有，有没有留什么话。”温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