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的开车，蔚以然的视线始终不敢瞟到视後镜里，猛听寒恺修问到他，被吓到的他竟然以车当笔，在路上画起了蛇。

寒恺修也不推诿，全当蔚以然在发神经。两人换了位，寒恺修揽过也不自在的草，瞄到不餍足的三宝哼哼著蹭著草的，顿时明白。

“怎麽了？”

以前，草总是喜这样问他问题，蔚以然倍怀念那时候的好，草信赖他，透亮的瞳眸望著，满怀希冀的等待著他给答案。

草，每次看到你，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每次你的善良都只会让我更憎恨自己。

草一凛，“我一直不敢问，王伯，真的是……是你……”盯著他的後脑，草屏息。

“小然，你觉得……”

草很不满寒恺修冷然的反映，他好心的替寒恺修作了回答，“小然，你说现在就应该让宝宝独立吗？会不会太早了？他们还这麽小……”草嗉叨的说著，很自然的唠家常，神语气都跟从前一样。

草捶他，“你怎麽老是喜惹三宝哭？就这麽不喜这个儿啊？”都说被嫌弃的都是女儿，为什麽寒恺修嫌的偏偏是儿？

“哼！”话也懒得回，直接的一个鼻音。

“我说不是，你还会相信我吗？”

的咳了两声，蔚以然不自然的摸摸鼻梁，“我来开车，你陪草坐後边。”

“宝贝，你生的我怎麽会不喜，我只是在教他什麽是爸爸的威严；男孩从小要苦养，不能惯著，想什麽有什麽只会让他依赖别人，永远都没办法独立。蔚以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路不好走，当然要集中力。你刚才说什麽？我没听仔细。”其实是一个字也没听到。

“小草，你……不怪我吗？”

寒恺修无声的长叹，笨蔚以然，损他的时候不是贫的吗，怎麽一面对草就焉了？

“老婆，蔚以然然很疚，因为他觉得你受到了伤害，他很不开心。王伯过世大家都很难过，虽然他对王伯有目的，可他也不知王伯会在那个时候去世，这一切也只能说是太巧合。以你对他的了解，在心里问问自己，蔚以然真的会为了达到目的杀害王伯吗？”

瞪了瞪兴灾乐祸的三宝，寒恺修暗忖：小兔崽，一天到晚就知吃，使著劲跟我作对，等你再大看老爸怎麽收拾你。

草，这样平和的你我该怎麽面对？

“蔚以然，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什麽深颜的东西？”他不，他想到了刚刚蔚以然那张猴屁似的脸。

草胡乱的又摇，“我不知！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小然是好人，他不会对王伯那种事；可是，他们又说小然不是好人，小然一直在骗我，他对我好只是想利用我……小然是两个人吗？我好糊涂。”

草，不要对我笑，我承受不了你坦然的笑脸，因为你的好将我黑暗的灵魂照映，我无遁形。

“小然，……”

“小然，你说这样可以吗？”

为什麽那个时候会那麽混帐？蔚以然很苦闷，习惯的想去摸烟盒，想想算了，还是在草面前留好吧，虽然他的形象已经一毁再毁。

手在三宝脸上的大力了，三宝扯著尖细的嗓呜呜啼哭起来，小猫一样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