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真的是你……真兴，你还在……”

佝偻的张妈拄著拐杖，灰茫的双目四张望却没有焦，“孩，真的是你吗？你说句话让妈听听，告诉妈你还活著……”

随著二宝咚咚咚的脚步声，草的心提了起来，他没有忘记小李说的那句话，瞎的岳母……真的会是她吗？

“可是……妈妈哪有这麽瘦，也没有妈妈漂亮！”

嘴唇搐的厉

三宝跟寒恺修拧著劲，哇哇大叫的小嘴里银丝直，一滴滴落在键盘上，也狠狠打在念予心。

“予哥哥，你怎麽了？”

草哭了，“念予，你看到了吗？这个样的三宝你还要他当媳妇吗？”

穿著校服的大宝像个小绅士，慢悠悠走来，“爸爸都说了，妈妈是世界上唯一的，怎麽会有人像……”声音噎住了，大宝的珠都快要凸来了，“爸……爸爸，这个……这个真的是妈妈吗？”

“小媳妇，你怎麽了？”为什麽他看著这麽不正常？小媳妇跟大宝二宝相差不过半天的时间，怎麽会像隔了三四岁？

“笨哥哥，谁哭的时候会漂亮嘛，我去找。”

“爸爸──”二宝开心的扑到电脑前，“咦？予哥哥为什麽生气啊？爸爸，那个人为什麽要哭呢？”还要爸爸抱著……二宝瘪瘪嘴，爸爸都好久没抱过她了。

砰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念予看著三宝，他的里也只有三宝，“那个人就是你们狠心的妈妈！”

念予的震惊尖针一样扎在草心里，“都是我的错，带著三宝吃苦，害他生病……我、我太坏了，把三宝害成这样……”

一个恨字，比任何的谴责都要有杀伤力，草无法为自己的过错辩解，三宝就是最好的证明。

“二宝……”草抬起，泪婆娑看著屏幕上好奇的小姑娘。

客厅里，大宝二宝正背著小书包，准备由寒爷爷寒带著去学校，听到念予忿然大吼，二宝撇穿了一半的鞋，蹬蹬跑了去。

“草叔叔，为什麽？我不想怪你也不愿意恨你，可是，你偏偏要这种……这种……”谁说年纪小不懂痛的滋味，这种痛念予尝试过，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苦不堪言，“你明知你在这个家的重要，为什麽还要离开，明知三宝那麽小，需要家的温好的环境成长，为什麽要把他带走，他变成这样，都是你造成的，我恨你！”

寒恺修放三宝，抱住哭过去的草，淡淡的回答，“三宝的智力只有三岁。”瞄一把手指当肉啃的三宝，“可能……还没有三岁！”

激动占据著念予的腔，他著迷的凝视著小小屏幕里张牙舞爪的小家夥。白白的小模样，圆光泽的可脸……念予想到了西游记里人人垂涎的人参娃娃，不就正是他家小媳妇的可心样儿吗！

兴致的小姑娘有片刻的呆滞，很快她叫了起来，“哥哥，这个人好像金锁上的妈妈耶！”

草缩在寒恺修怀里，瘦弱的肩抖得厉害，全的孔似乎扩张了数百倍，彻骨的寒风一个劲的往扎。

“我只想知，他到底了什麽事？为什麽……为什麽……”傻傻的……念予快要疯掉了，他实在不愿意把那麽机灵可的三宝跟傻连接上。

念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