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因为怕家人会慢待蕴宁，袁烈自是把搜集来的有关蕴宁的过往全都让兄弟几个看了，可看到那些巴巴的文字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当初在程家不知受了多少苦，竟是连有人陪着买盆菊花，都觉得满足的不得了的模样。一时恨不得上捧了什么好东西来，让妹脸上重现笑容才好。

“珠儿且回去歇息吧。”

睛眨了眨，却是泪上前对蕴宁深施一礼：“珠儿，见过，宁表。宁表莫要误会二表哥，和，表弟，他们不过是看我可怜，才会过来，瞧我一……”

“这个你还真是问对了人，”袁钊睿本就觉了不妥，又听蕴宁说起从前的事，更有些心疼――

论起比惨，谁还不会怎么滴。

程明珠缩在袖里的手一攥紧――

当冲袁明珠：

随即翻上，又招呼袁钊霖：

“程小很可怜吗？”蕴宁神却是丝毫未变――

明明是可怜巴巴的语气，却分明透着些炫耀――

“住着袁家的院，用着袁家的仆，则使唤婢，则大，谈笑世家，来往皆贵人，不瞒程小说，我真是羡慕呢。你说你可怜，我倒是觉得自己可怜的很呢――从前在程家时，父母百般厌烦不说，可也没有随时能跑过来安我的表哥，日日里不过被隔离在后院小厢房三尺之地，一个人坐困愁城，看叶变绿又变黄，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夏秋冬……”

“阿，表，表，你自己好好保重。”

“当然，若是二哥和阿弟有事要忙，我自己去也无妨……”

中说着，神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甚至还有些黯然。

“二哥方才问我想要什么，不瞒二哥说，我还从不曾逛过帝都呢，若是可能，二哥和阿弟能不能带我去看一，哪里有上好的菊花售卖――”

不得人的，可毕竟蕴宁才刚回府，即便事有因，可这般被宁儿撞见兄弟俩跑来陪珠儿，怕是难免误会。

再是恢复了份又如何，袁家兄弟的心里，依旧是自己这个曾经的妹重要。

尤其是故作时的蕴宁，更是让袁钊睿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中说着，又转看向袁钊睿：

说着垂帘，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啊。

如果说这段时间，程明珠都在自欺欺人，到了这会儿，却是无比真切的认识到，武安侯府，果然和自己没有半儿系了，便是几个从来都是围着自己转、但凡

袁钊霖正想着找个什么借留呢，不期然一抬，正对上蕴宁殷殷的睛，一时到了嘴边的话却是说不，虽是心里不甚乐意，也只得，轻轻冲着程明珠有些纠结的：

这样的小伎俩，就想让自己和嫡亲的兄弟反目成仇吗？若自己真是货真价实的十二岁小孩，说不定会上当，可惜，自己不是。

以往能让在上的袁钊睿袁二公这么哄着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个罢了。却只能睁睁的瞧着，程蕴宁把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全都一抢了去。

“走吧，阿弟。珠儿的菊花饼，我们改日再吃。”

意识的就去摸荷包――或者多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奉上，能让小丫心里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