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神，或畏惧，或讨好，或厌恨，便是府里后辈，也是敬畏多于亲近，还是第一次被这样一双睛看着――

的“乱臣贼、人人得而诛之”骂个不休。

“二叔祖既是了那等梦，又有神仙梦捎话，自然再不会有假。宁儿也持，老祖宗何不给她个机会，成全宁儿的孝心呢……”

忙要提醒蕴宁快别再拗着，那边儿玉蓉却也跟着开：

唯有蕴宁却似是觉不到，直接对上氏的视线：

“若是你现在肯离开，”氏一字一字，“便依旧是你二叔祖的‘贵人’，若是你不肯，能给你二叔祖看病也就罢了，刻意想要诓骗我老婆的话，信不信只要我开，这府里就没人能保得住你了……”

澄澈而清透，女孩的眸若清浅溪，一就能见底，里面有自信，有持，有执着，却唯独没有面对着自己这个袁府老祖宗时的害怕或者，讨好……

“老祖宗――”玉蓉赶紧转向氏，神慌张――老祖宗那般聪明，自然会瞧袁蕴宁不安好心才对。

仰仗自己？玉蓉有些摸不着脑，却是直觉有些不妙，意识的摆了摆手：

“宁儿说的可对？”

说着转向氏：

因而氏这么怒的一扫过来，玉蓉当即噤声，聂清韵也赶紧低眉顺的站好。

“只是还得仰仗小一番。”

氏一时也颇有些疑惑――

“你不是二叔祖的贵人，可是我的贵人啊。”蕴宁笑容却是有些诡异，“不瞒家，我昨儿个可不也了个梦？梦中神仙赐了我药之外，还提示说，须得府中有血缘关系的外姓小虔诚祈祷方可事半功倍……”

“想来想去，如今府里的外姓小，也就只有聂家和家了，再加上和二叔祖有血缘一说，宁儿以为，怕是除了家，再没有旁人了？”

“既是你持，那就，如你所愿。”

“宁儿――”聂清韵提着的心终于放了来――老祖宗的脾气，会这般说，分明已是给了蕴宁最大的宽容。

说着便直接吩咐人速送过来，又有婆上前，说是外面已然准备好香案，让玉蓉这就去帮着祈祷……

“我可不是二叔祖的贵人……”

玉蓉冷笑一声，刚想再加把火，不料蕴宁却是转过来，冲着玉蓉：

玉蓉小脸都有些扭曲，却也不敢反抗――方才可不是声声拿二叔祖的挤兑蕴宁？这会儿要是敢拒绝，第一个不喜的必然就是老祖宗。

“老祖宗让人烧些，我待会儿就让人送来得用的药，让二叔祖用了饭之后，泡上两个时辰的药浴……”

等袁老侯爷请了圣旨和皇上赶过去时，氏还正好端端的站着，骂声不停，至于太后，则是浑哆嗦，好险没给气昏过去……

这样的一个连太后都敢指着鼻骂的老祖宗，府里后辈又是崇拜又是畏惧，如何敢惹的她生气？

“韵莫要担心。”蕴宁也转对聂清韵笑了笑，“宁儿知轻重，如何也不会拿二叔祖的开玩笑。”

不想氏睛眨了眨，最后在玉蓉期待的神中，冲着蕴宁缓缓了:

好在袁蕴宁也把她自己个儿给坑了去，待会儿徒劳无功时，还不得比自己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