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有王爷在，正清很和。”

赵锦想对方品难改，又恢复成了那恬不知耻的人，满嘴的花言巧语，随即拽了自己的脚：“本王要回去了。”寒气登时从脚底钻了来，他浑打了个哆嗦，原来天气这麽寒冷，方才自己走了几条街都没觉察到。

“王爷？”刘正清试著唤他，“发生了什麽事？”

赵锦戳了戳他的背，指上的，肌肉还真结实：“你装傻，他是你妹妹。”刘正清靠著周贤这层关系才能飞黄腾达，大家都心照不宣。

刘正清思索了那麽一会，才给他答案：“草民不常去仲父那里，对妹妹不了解。”

刘正清拐到河边，这条街上冷清幽暗，是他回家的近路。突然一怔，前面隐约有个人在晃，看那背影再熟悉不过。他赶忙奔上去，抓住了那个人。

“你冷不冷？”赵锦心虚，不禁问了一句。

赵锦伏在他背上，脑里忘不了在二哥那受到的刺激，还在不停追问：“周小真的那麽好吗？”

刘正清顺著路默默前行，旁的店铺早就打了烊，现在哪里都不景气，早就不复彻夜灯明的繁华，有不少铺赚不到钱长期闲置，里面结满了蛛网。饶是他的店铺，也经受著巨大的危机，亏得有财力和朝廷撑著才不至於关门。

赵锦不知他为什麽沈默，刘正清把袍给了自己，一雪白的中衣，在漆黑的夜里非常显。

赵锦才不信，觉得对方又在搪他，赌气不跟他说话。

“为什麽？”赵锦了鼻，试著把泪收回去，浑也渐渐和起来，“你也觉得我比不过她？”

“王爷，您这是怎麽了？”

走在宽阔的广场，忍不住拽著袖瞅了瞅，里面藏著颗硕大的夜明珠，发著皓月似的荧光，真是罕见的宝贝。

“恩……”赵锦的泪在眶里打，“周小，她很知书达理，我比不过她。”

刘正清抚著他的脸，声音轻的像耳语：“难过吗？”

“草民也不清楚。”

刘正清把他扶站立了，将外面的袍整理好，他比赵锦了不少，袍展开能覆上赵锦的脚。一弯，把赵锦背了起来。

赵锦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忧伤挂在脸上，凭添了几分动人，像是受了什麽刺激。

刘正清脱袍把他裹了个严实，又抱著赵锦坐到河边的石凳上，蹲查看对方的脚趾。

刘正清的回答是直接抵著他的额，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

赵锦只穿著一件单薄的中衣，朦胧的夜，那双总是带著神采的凤眸此时黯淡无光，无打采地垂著，他被对方拦，漠然地站立，显得极其孤单。

刘正清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是很温婉，但你不用跟她比。”

赵锦连鞋都没穿，致的双脚冻得红起来，十个小巧的脚趾个个涨鼓了。刘正清心疼地揽在怀里温著，抬起看著赵锦。

赵锦木然地将转向刘正清，深陷在无奈和痛苦之中：“我听见二哥……和他夫人……他们的声音，在恩。”

刘正清背著赵锦在冬日清冷的河畔走著，冷风将赵锦的长发散，时不时拂过刘正清的面颊，他想起一件事，半侧过，在对方蹭了蹭:“王爷，次不要随便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