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一本本整理著,当拿起其中一本的时候,书面上那块发污的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
污迹看起来是手指的纹路,而且是孩童的手指。
是啊,好多年啦,当年他不就是个孩zi吗?
周贤依稀记得那天阳光很好,晒在shen上也舒服,他走在gong里赶去赴宴,皇上gao兴,宴请百官。
不远chu1自己的忘年之交吏bu侍郎也在路上,周贤一yan发现了对方:“刘侍郎。”虽然刘科已经兼著太zi太傅,但吏bu侍郎的职务没卸xia来,周贤还是习惯称呼他为侍郎,开玩笑表示自己官阶比他大。
刘科闻言转过tou,笑著向他走来:“周尚书。”
“正清也来啦。”周贤看到刘侍郎领著个孩zi,笑呵呵弯xia腰。
孩zi躲在刘科shen後,害羞地拽著父亲的衣角。
“正清,这是周伯伯,不认得了?”刘科揽著孩zi的小脑袋,耐心地提醒,“你周伯伯,以前见过的。”
孩zi仿佛想起来了,父亲shen边的不是陌生人,在刘科的劝导xia怯怯喊了声“周伯伯”,又埋到刘科shen後了。
周贤看那孩zi还是怕生,暗暗叹气,转而对刘科dao:“xia一本什麽时候写chu来?还是早dian拿来让本官览阅,省得我整天cui你。”
刘科闻言笑dao:“周大人,你命我编写,吏bu的事qing可就耽误了,还是说尚书大人有意屈尊帮xia官分担?”
周贤听罢哈哈大笑,他们一个是吏bu尚书,一个是吏bu侍郎,天天在一起共事,两个人脾xing相投,办事也顺畅,是以吏bu成绩斐然。
刘科的才学在周贤之上,只是年纪轻,资历晚了几年,所以在周贤xia面zuo事。周贤无意中发现了他撰写的,ai不释手,整天cui促刘科继续编写,刘科玩笑称怕皇帝知dao後再把自己调回翰林院编纂,降了官级养活不了家人,是以总是拖延。
二人笑罢,刘科又dao:“xia官就知dao周大人一见面肯定会唠叨,昨夜赶了一通宵,刚刚chu炉。”
周贤一听心中大喜,就见刘科低tou对袖zi间的儿zidao:“正清,把书册拿给周伯伯。”
刘正清从衣袖xia钻chutou,自怀里掏了掏,在父亲的示意xia,举chu小手将崭新的书举给周贤。
周贤家里也有孩zi,知dao小孩需要鼓励,dao了声“乖孩zi”把书拿在手里。
刘正清抓过的地方粘著血印,周贤一皱眉,看对方缩回去的小手上骇然布著青紫的伤痕,甚至有血渗chu来。
“这……这是怎麽回事?”他想知dao究竟,刘正清却又埋在刘科胳膊xia,侧chu来的半张脸上冒起几dao抓痕,虽然经过chu1理,还是被仔细的周贤发现了。
刘科把孩zi搂在tui边,知dao瞒不住,无奈地摇tou:“夫人她,还是不愿看见孩zi……”
“又找大夫了吗?”刘科的夫人受过刺激得了疯病,寻遍了北阳国的名医都不见好,周贤也曾帮著请过几位,但都没帮上忙。
见刘科摇tou不语,周贤亦无能为力,叹dao:“怎麽不让正清在家待著,把他带来了?”
刘科无奈地笑了笑:“皇上说想见见他。”
刘正清一直藏在父亲的袍袖间,见了生人就xia意识地抱著父亲的tui,若是有人接近,甚至会发抖。
那麽胆小的孩zi,怎麽会犯xia滔天的大罪呢?
怎麽会变成这样啊……
赵桓坐在龙椅上,jin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