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清好像意识到自己莽撞了，把南放在石上，自己则蹲在他面前，一边看著南一边捞起河往上淋。

挎著篮，一手拉著他，将人带到了河边。

简直是换了一个人，恢复了刘正清以往的俊朗面目，南上了岸。刘正清还在对著面发愣，好像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刘正清回望对方，有一刹那的恐惧，全竟然不停打寒战。

南苦涩地一笑，手抚在刘正清脸上，给他洗去满脸的泥污，向左右看了看，附近没有人，便凑上前吻了吻刘正清，作为奖励。

“正清，正……”南张著嘴，却被堵住般无法继续，他看见，两行泪从刘正清眶里涌了来。

刘正清不肯，来回甩发上的花，作势要起来。

南一把拍在他上：“听话！”

刘正清窜到河里扑腾花，把附近的村民都吓跑了。南试了试温，在阳光照耀了，把刘正清在面的石上，捧著河给他清洗。

“正清，别走──”南趴在河边，捂著肚，浑冷汗淋淋。无奈地见对方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南蜷起，不由呻声。

刘正清也不回地飞奔密林里，边奔跑边发痛苦的吼声，吼叫惊起林里栖息的候鸟，拍打著翅膀惊惶四散。

他可真没用，什麽事都不好，还总搅地一团糟，南边骂自己边撑起胳膊，但愿刚才那一甩，肚里的孩没事。

刘正清傻呆呆看著河里的影，太过专注而忽略了南的召唤。他忽然嘶吼了一声，大力拍打著河面，溅起的花，逃离似的跌爬上岸，捂著脑袋发惊恐的声音。

珠在糙的发上打著，刘正清怕南生气，再也不敢折腾。

还没来得及惊呼，刘正清就揽住他了。南吓得心怦怦直，意识地去摸自己凸起来的肚，责备地瞪了刘正清一。

“啊……呃──”刘正清仍然不能说话，费力地挤涩的声响，猛然甩开对方的双手，扒著後的石倒退，两只睛警觉地瞪著对方，几乎要突眶，泪却不受控制地往外溢。

南张著手，对方的反应让他心中悲窒，印象中刘正清从来不会这样脆弱，也从来不会害怕，他如今的反常，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南展开一件青的长衫，他记得刘正清总是穿青袍，上次去万州城便扯了青布，回来自己一针一线的，虽然手工不敢恭维，但好歹是件衣裳。

“正清，快过来。”

刘正清这次更听话了，由著南给自己清洗。南看来是有所准备，从篮里一会拿剃刀，一会拿梳，等到太阳偏西了才将刘正清彻底清理完毕。

刘正清试图反抗，霍地站起来，南冷不丁向後退去，脚一，仰面朝天往後栽。

见南又要靠近，刘正清仓惶爬起来就要离开，却被对方抱住了，刘正清挣不开他，著急地甩了一脚，只听南痛呼一声，上的束缚松开了。

南甩了手上的衣裳，扒著他的胳膊，急切问著：“正清，怎麽了？！”

刘正清拼命摇晃脑袋，咙里不停响著怪异的声音，南捧起他的脸，发现刘正清面上极其痛苦，盯著对方的睛问：“是不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