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李恪的手机震了一，他抬对宋墨说：“搜查人员在白千湾家中找到的断指，经DNA检验是‘人案’中的第三位死者的断指。黄泽若租屋的刀上也检验了第三位死者的血迹。”

“知了。”白千湾啪地把电脑合上，他在床上总是弯着腰玩电脑，一午过去，腰酸背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他斜睨着宋墨：“还有事吗

“人长什么样啊？”

他从来喜白千湾的脸，这伤在他中无伤大雅。

一袭病号服的青年面疲倦苍白，肤几乎要和背后的白墙为一。不论何时见到白千湾，他都是这么一张温和无害的面容，这只能归功于他书卷气又温顺的长相，只不过在被人爪牙逃之后，他苍白半垂的左上就斜着一结痂血痕，从角一直划到颧骨，狠狠破坏了这张脸。

白千湾没有别的亲戚，看案卷的记录，他的父亲后来也没有再现过，他直接成了孤儿。凶手声称是白千湾吃了失踪女，但当时也没有这种“继母”的传闻，坊间的说法是白千湾父亲可能杀了女友潜逃，没人怀疑他们十五岁的儿，后来两人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也成了疑案。

屋熙熙攘攘的鬼魂霎时鸟兽散。

……

“护士说你今天就能院了。”他说。

这两个案件都和白千湾有关。

“白千湾？这个名字好耳熟哦。”

这两个案件发生的时候，他也正在B市，而且就在白千湾边……

“真的没被吃掉吗，为什么这么好运啊。”

被层层鬼魂围观的中心，白千湾倘然自若地玩着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新闻正在报，开来是雾尼的清一寸照片。

他明亮的双眸炯炯有神，电脑屏幕的光线正反在他睛里。

宋墨底的怀疑浮浮沉沉。

病房里满满当当地挤着各种鬼魂。

宋墨在他床边坐，手指轻轻在他的伤痕一碰：“破相了。”不过他的吻显然浑不在意。

白千湾掀了掀，任宋墨摸着他的伤痕。他的视线仍向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因为眨的时候上的伤痕因为双折叠会有刺痛，住院以来他都不想正经向上看。

白千湾手臂骨折还没痊愈，被绑架时手臂又二次受伤了，加上对人有对死者使用药和过量麻醉的前科，于谨慎起见他当晚就被送到医院全检查并且安排住院，院时就发了烧。

“听说你差被人吃掉了！”

宋墨站起：“我去看看白千湾。”

白父的女友、白父先后失踪。女友失踪是她男友，也就是白千湾的父亲报的警。同一年的九月，白父也不知所踪，从此杳无音信。

真的这么巧吗？

宋墨心弦一松：“那就跟李伏珍、白千湾的说法对上了，黄泽若把断指作为礼送给了白千湾。黄泽若的确是凶手之一。”

门被轻轻扣响。

【在凶手家中检验7.22、5.11案件死者DNA……案件正在一步审理中。】

“是我。”宋墨的声音。

宋墨瞥了，原来是在看人案件的报……

。

“请。”

李恪长长地舒了气：“尘埃落定。只可怜那些被吞噬的灵魂不能投胎转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