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千湾说：“我明天得chu门上班了，你可以搬走了。”

“挣钱吃饭吗？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就当zuo你帮了我的回报吧，明天再说……”小康王语毕，鼾声四起。

白千湾没把小康王的话当回事，他明天是准备去找中介接通灵单zi的。

翌日一起早，白千湾就给中介打了电话。

自从shi人mo事件之后，白千湾成为了媒ti报dao中的“唯一幸存者”，除了警方例行的记录之外，许多不知名报社的电话像闻到腐肉的秃鹫群一样纷纷而至，请求能够采访幸存者关于shi人mo的事件，也不知dao他们是怎么拿到他的手机号的。尽guan所有采访他都婉拒了，第二天还是能在自媒ti上看见这种莫名其妙的小dao新闻。

他打电话给中介时，连中介的接待员都听说了这件事：“啊，白先生已经shenti康复了吗？这样快就chu来工作了……”

“没钱吃饭了。”说完，白千湾立即想象到如果记者听了这话，大概能写chu这种标题吧。

“上次的一百万拿去买房了吗？”电话里传chu沙沙的声音，大概是接待员在翻阅资料，“B市的话，最近有一桩急单，也是越快越好，死者是委托人的男友。”

“就这个吧，我今天就可以chu门。”

得到客hu的手机号码和地址之后，白千湾开始换衣穿鞋。

这时，挂在天花板上的小康王咻地飞了xia来，他像是一颗niupi糖一样跟在白千湾shen后：“你要chu门啊，我也一起吧。”

白千湾把他当成了透明人，一个yan神也不给他。

鬼在人间的时间有的长有的短，像小康王这种鬼，在人间待了几千年，不必说他肯定也过得很无聊。白千湾的chu现就像一个玩ju吧，或者一件好玩的事qing，鬼魂们喜huan跟着人类生活，观察他们的喜怒哀乐，厌倦的时候就离开，无疑，他肯定是被小康王盯上了。

不guan了。

这次他先打了客hu的手机。

酒店外边就有一个公共电话亭，把话筒贴在耳朵边上时，小康王的耳朵也凑了过来。

“gungungun，不准偷听……不好意思，周先生？我是中介介绍的通灵师，您现在有空吗？我准备上门通灵。”

客hu周先生大约年纪不大，声音非常年轻，接电话时，他的语气很平静：“你现在就过来吧，我在家，辛苦了。”

“哇sai，你要去通灵耶！”和所有听说通灵术的鬼魂一样，小康王也表现得兴奋不已，后背的两只手臂甚至卷成了麻花形状。

完全拿他没办法……甚至没办法无视这只鬼。

挂掉了电话，白千湾剜了他一yan：“不准捣乱！”

小康王满kou应承。

两人自C区chu发，到达A区时正好是半小时后。客hu住在曼海公寓，似乎是新建的小区，白千湾上次自这里路过时，还是一栋栋泥沙瓦砾，公寓的楼房一栋栋，外表设计全是泥土的砂砾红se，远远看去，仿佛一只只gao耸的砖块。

步行走ru公寓大门，白千湾通过楼xia门锁chu1的呼叫机通知了周先生：“我是刚刚致电您的通灵师。”

话筒里窸窸窣窣了一阵，周先生的声音传了chu来：“请jin。”

门锁开了，白千湾走到电梯门kou，小康王借着自己的鬼魂shen份早已破墙而ru，蹲在电梯前候着他了。他一张嘴，噼里啪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