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厉摇了摇，没有说话。第二个问题他答不了，而第一个问题，他则不知该不该答。

旁边的付厉始终没有声。华非卡了半晌，不太好意思地转，却发现床边已空无一人，唯有一个三角形的饭团，用一张纸巾托着，放在床旁的桌上。

他的语气听着像是早有预料。付厉又怔了：“你怎么……”

“行吧，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也不重要。”华非倒是无所谓。他两手撑在床垫上，好让自己坐得更起来些，“反正我现在好了，也懒得那么多乐――我现在只等吃粥。你呢？一起吗？”

“又是发烧又是红斑，又是砂锅又是簸箕，想猜不到也难啊，木茂大师的书，我又不是没读过。”华非的视线从放在一旁的品上一一过，最终又落回付厉上：“听岛的意思，那个行逢神和他认识是吗？我怎么招惹他了，一副恨不得把我用烧烧死的架势？”

我会去沟通的，还请付君你不要多余的事，好吗？”

只可惜，付厉和华非不一样，没有欣赏的闲心。他自顾自地转，伸手打开了厨房的门，只向外看了一，眉忽然拧了起来。

“话说，我想跟你个歉。”好半天，他才再度开，“贸贸然就问你讨要唾什么的。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是能乱给的，是我冒犯了，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真的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而已，我……”

“在岛摸我的时候。”华非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声音听上去神了很多：“我听到他说神使什么的……所以害我发烧的，确实就是个行逢神是吗？”

付厉一怔，低看去，只见华非正着睛，对着自己笑。他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

说着，岛便小跑着去拿温计。付厉站在华非床前，低看他熟睡的模样，略一犹豫，探一尖，将手指了上去，尚未碰到，便听方传来一声有些糊的低语：“诶，你的唾还能降温吗？这么神奇？”

付厉摇了摇，他手里还拿着那个岛给他的饭团。华非看看那个饭团，动了一，移开目光，到肚里空的，有些难受。

付厉看了他片刻，缓缓。岛惠了，唇角一扬，又端一抹笑意，这次笑得却是和课上一样，极为好看的了。

“付君？他刚才走了哦。”端着粥来的岛惠如是说，将粥碗递给华非，“他说自己还有事……比起这个，老师你觉得

厨房的隔就是卧室，卧室的角落就是华非躺着的木板床。此刻上面正缭绕着一层淡淡的黑雾。

付厉神一凛，就冲了过去，然而才到华非床前，那黑雾便已倏然一收，消失于空中。华非阖着双目，微微起伏，一副仍在熟睡的样，显是对黑雾的来去毫无所察；岛惠也跟了过来，伸手在华非的额上摸了，又看了看他暴在外的肤――那里因为行逢神的作用，原本是生着不少红斑的，然而此刻，红斑的痕迹已经淡了不少，或深或浅的痕迹正在悄悄褪去。

后面的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满脑只刷满了一句话，拜托拜托不要讨厌我……

“度也已经去了。”岛惠转对付厉，“应该是神使大人主动撤去了法术……你等我去给他量个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