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分。”小甄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又问，“什么叫‘以为自己被吃掉’？”

“还能这样啊。”小甄叹，声音忽而低了去，“就像是眠那样？听着好令人不舒服。”

“就是被吃掉以后形成的……呃，灵。”华非迅速地解释，“或者说是以为自己被吃掉……生命的结束与被活的恐惧会震慑他们，让他们成为人者的隶。”

说完，他似乎瑟缩了一，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声音更加

蛮奇怪的，他刚才被对方的烟雾烧了，现在虚虚的，像是正在蒸发的，难受死了。

“还是不懂。”小甄摇了摇，抬起右手，看它在自己前若隐若现，指尖犹绕着隐约的青烟雾。他把那些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雾气拍掉，听见华非空跟他解释：“就是用幻境之类的方法去影响普通的……灵，让他们在幻境中再经历一次死……我是说‘生命的终结’，而且是要用被吃掉的方式。当他们对幻境容信以为真的时候，他们就会变成伥了。”

“那个很多脚的，正在和你朋友打架的那个。不是样还是气息都好怪。”小甄慢吞吞。或许是因为华非在搬这房前特地“安抚”过他的关系，即使是在这种危急的况，他的状态仍维持着一种很稳的平静，仿佛被盛在玻璃杯里的，没有一波澜，也无法准确知到漂浮在空气里的危急与焦躁。华非却是静不来，添完防护咒以后又去屉里翻找，边找边快速地回答：“那是龙蛭的伥，应该是被改造过了。正经的伥没有那样的。”

不会又和韦鬼有关吧？华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事，忽听后的小甄再度发一声叹息般的叹:“可怕。”

“字面意思，就是通过眠、或者幻境之类的方法，去影响这些……灵，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被活吃的，这样他们就会转化成伥了。”华非说着，忍不住到一阵反胃，旋即便是一阵愤怒，中克制不住地燃起白火焰――这种方法，真的太亵渎了。

华非漫不经心地说着，中白的火苗游鱼般旋转，本该燃着红的分，却忽然带上了一儿微妙的绿，稍纵即逝:“这么跟你打比方吧，如果我现在跟你描述，‘你被一吃掉了，从脚开始，你看着怪的嘴慢慢啃噬到’，你会有什么特别的觉吗？不会有吧。但幻境就不一样了，它足够细致，冲击更，也更容易让人信以为真……”

叹了气，他转继续往窗外看，正好瞧见付厉一脚把那只怪模怪样的同类踹到人家车上去。正在车里亲的俩男生吓到了，慌里慌张地抬来，除了被狂风卷起的一地落叶之外却什么都没看到。

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像是拨到了某个细小的开关，他忽然想起了岛惠，想起了那个曾两度呈现在岛面前的，真宛如噩梦的幻境。

“伥？”

“幻境比眠简单。眠、言灵之类的理论上来说也都可以。但难度应该更大，因为它们需要激发联想……”

“楼那个同类好奇怪。”他对华非，后者正因为门外响起的砰砰冲击声而拧紧眉，掏那只闪着银光的克笔，凌空描画，一层又一层地叠加着门上的防护咒。听到小甄发声，他意识地应了声：“什么？谁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