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药的眉拧得更紧了。不知是因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单纯不想听见付厉这个名字。

“你刚说什么？”他叫住那个罩的男孩，面不善，“再说一遍？”

围着桌的毁约师们齐刷刷地应了一声，然后就看见几个年纪小的，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转排着队往洗手间走。

他忙不迭地把人叫回来，着腰盯着几人看了片刻，轻轻叹了气。

在医院熬了快五天，华非今天可算是给熬到院了。因为鬼气的侵蚀，他的神状态依旧不太好，脸上没什么血，印堂也有发黑。在这种阳气不足的况，叫鬼的明显是不太明智的，蓝岳亮特地派了辆车来接华非院，顺便把这几天一直守在华非床边的付厉一块儿给接走了。

薛南药：“……”

会搞成这样的理由，付厉自己也大致有数。当初为了救华非而钉在小甄上的那一刀，对他而言实是太超过了――殿里的老师曾教导过他，不是力量还是别的什么，只要“超过”了，便都是负担。

“诶诶你们几个，都回来――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回来！”

更何况他的力量还都是借的……

被到的小伙吓了一，回看了他一，有些紧张地将自己刚才随抛的问题又重复一遍：“我说……那付厉呢？他好久都没回来了……他能力和我们都不一样，也是一样的安排吗？”

华非刚上车时还兴奋，非要教付厉用手机看剧。结果没多久便开始打呵欠，人和手机双双玩到没电，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付厉替他将毯盖上，拿着自己的手机又研究了一会儿，没研究个所以然来，索便放弃了，将手机一收，依着车窗开始看风景。

而此时，那个被“他去死”的男人，正稳妥地坐在一辆私家车的后座上，在替旁边睡着的华非盖毯。

那个地方又有些不舒服了。一阵一阵的，像是在心脏的深还有一颗心脏在动，不客气地牵扯着神经与肉。疼痛倒算不上多疼痛，就是让人觉得烦躁。现在还算好些了，在华非刚院那两天，这种不适的觉还要再明显、再恼人一些，仿佛在自己的膛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呼之似的。

师们命令，“虽然我们是外来人，但好歹也是和这里有缘分的，绝不能在这种时候袖手旁观，有证的收拾一，都跟我去驱报――至于没证的，哪里方便哪儿呆着去，别给添麻烦就行，都听明白了吗？”

视线被天际的一片云朵引了过去，付厉凝神细

“你们这些没证的，就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找韦鬼好了――但是千万要记着，不能贸然行动，不能落单，如果遇到搞不定的，直接联系我或者老金，不要自己乱来，明白？”

几个少年又是一阵面面相觑，随即便陆陆续续地了。跟着便见薛南药挥了挥手，众人便纷纷散了，去为这场愈演愈烈的动卵准备。一个着罩的小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旁边的同伴说了一句，那话轻飘飘地落到薛南药的耳朵里，立时激得他皱起了眉。

“他去死。”沉默半秒之后，这是他给的回答。伴随着的，还有一声不耐的冷哼。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皱了皱眉，抬手捂了，唇角微微一动，很快便又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