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还没完全接受xia来呢。这都什么事儿啊，突如其来的，一dian铺垫都没有，就跟噩梦一样……”

在yan前炸开，在记忆里回响，然后变成真正的噩梦，日复一日地于脑海中盘桓不去，一ru睡便作祟，一ru梦便涌动，像是火焰炙烤着神经，像是利刃割开了yanpi，非要bi1得你从睡梦中惊醒不可。但醒了却又不意味着已然逃脱，意识连接上了外界，心却还在泥沼里，脱不chu又淹不死，只能泡在那里面，一diandian地xia沉、xia沉，等待着那不知会不会到来的覆ding。

每当这时候，华非总会想起付厉。在这件事qing上，他其实是有些gan激付厉的。在他住院的那几天，付厉几乎每天都守在他床边，每每从噩梦中惊醒，yanpi一撩，看到的总是付厉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模样。有时付厉正醒着，有时付厉还睡着，但不论怎样，付厉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华非的目光，然后醒来，然后回望，替他掖一掖被zi，再顺便用毫无起伏的语气安wei一句“别怕”。华非觉得，付厉的语言里可能真的有mo力，每次他说完这句话，一种平静的qing绪总会在瞬间chu现在自己的xiong腔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上溢，直到把整个xiong腔都填满，直到他能安稳地再次睡去。

要不chou空好好向他dao个谢吧……毕竟帮了这么大忙呢。

华非模模糊糊地想着，突然听见蓝纺在叫他。转tou一看，正对上蓝纺若有所思的双yan。他搔了搔脸，问她：“你刚说啥来着？我没听到。”

“啊，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蓝纺有些迟疑地说着，低tou看着正拿在手里的书籍，“非非哥你之所以这么难过，是因为觉得自己害了小甄和别的人，又无法去弥补是吗？那如果，小甄现在还存在，你还有机会见到他，非非你会怎么zuo？”

“那当然是先dao歉。”华非不假思索dao，跟着便又犹豫了起来，“然后么，应该就是尽自己所能的去弥补吧，或者说是赎罪也不为过。”

“那假如弥补不了，偿还不清呢？”

“所以才说是尽自己所能吧。”华非想了想，回答dao，“其实这种事，我这几天也想了很多……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有的错，铸成了就是铸成了，再怎么也弥补不了的。我们自己说弥补、说赎罪，说白了，其实就是为了一个心安而已，你说是吧？所以说，如果真有那么个机会，我肯定是会尽力去弥补偿还的，但这个尽力的上限，不在于对方，而在于我自己，这么说能明白吗？”

“也就是说，所谓的‘赎罪’，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自在而已吗？”蓝纺沉yindao，“这种说法，还真是……”

“还真是自私，是吧？”华非dao，语毕轻轻笑了一xia，yan里却没多少笑意，“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当初自己咂摸这个事，在得chu这个结论的时候的时候还ting嫌弃自己的。但仔细一想，这个结论似乎也没mao病啊，你说这人活在世上，最舒服的状态是个什么？不就是个无忧无虑心安理得么，心安是人最基本的的jing1神追求之一，只不过有的人他心安的阈值gao，有的人他心安的阈值低，所以有的人可以杀人不眨yan，完了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阻碍，有的人却会为了一diandian小过失甚至与自己无关的事而被折磨得大半辈zi不得安生。而我这人呢，这阈值说gao不gao，说低不低，虽然对小甄产生的愧疚和自责是真的，但真要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