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狐狸尾巴。
他唯一记住的,就是那里术士特有的气息,以及他们不那么古怪的自称――
“他们说,列姑she1外曾有人与他们接chu2过。那些人称他们为‘明组邑’,并以一种语焉不详的方式,记录在自己的书籍中。而那书籍,指的就是,你知dao的。”
不久之前,面对着付厉的质问,他是这么回答的
而付厉对此的回应是:“我为什么要知dao?”
――这不是讽刺。他是真的觉得奇怪。别人拿他的shen份ru书,他为什么要知dao?又没人会因为这个给他送钱。
“你当然应该知dao。”居心客像看白痴似地看着他,“所有和你有关的书你都应该知dao,这样你才可以维权,这都不懂?蒲松龄,知dao吧?当年侵了多少妖怪的权,直到现代chu版业发达了才被联合起诉,人都不知dao转生到哪儿去了。就因为那些妖怪没这意识,才被他占了便宜,明白吗――维权,很重要。这个世界太玄幻了,不警惕dian,你都不会知dao自己被黑成了什么样。”
付厉:“……”
他承认了居心客的说法。真的,这个世界太玄幻了。一只gao冷的狐妖在煞有介事地给一个穿越者科普维权知识,还有什么比这更玄幻的?
……算了,懒得guan他。无论如何,想问的都问到了就行――付厉垂首rou了rou眉心,正打算对居心客再说些什么,却听对方开koudao:“行了,不扯旁的了。我们言归正传,再回到明组邑吧。”
付厉:“?”
不,不用言归正传,直接结束就可以了。我们之间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啊!
居心客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付厉的不耐烦,自顾自dao:“你们的法术与这里不同,我当时是本想好好研究一xia的,谁知时运不济,莫名其妙就被当地的一个家族少主给看上了。他不会说我们这里的话,就会啊啊怪叫地送石tou,我没忍住揍了他两顿,就被他父亲给送chu来了,又回到了山海界,想再回去,却是连列姑she1都找不到了。”
“我没办法,又找不到路chu去,只好独自在山海界liu浪。那地方你知dao?幻境叠着幻境,梦连着梦,又有无数怪wu活在其中。我日日在里面搏命,时间一长,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确定了。直到有一天,山海界发生大动dang,结界被人为的撕裂,我这才抓住机会,逃了chu来。”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xia,目光看向窗外,像是陷ru了久远的回忆。
付厉也跟着沉默了。长久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居心客,他陷ru了深深的困惑。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有什么mao病?是不是只要跟自己有关的事qing,他们都愿意讲个没完?说好的gao冷呢?
石夷在上,他明明只是想问xia明组邑而已。
又过了片刻,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koudao:“我还以为是她救了你的。你那么喜huan她。”
“你说谁?蓝纺?”居心客略带诧异地一挑眉,旋dian了diantou,“你若真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从事实上来说,蓝纺确实救了我――冲chu山海界时。我因为疏忽而被别的妖怪重伤,才刚回现世就昏了过去,还以为自己要不行了。没想到被路过的蓝家兄妹给救了,还带回去治伤――这恩,我记着。只要他们需要,我随时可以赴汤蹈火。不过要因此而付chuaiqing的话,那就太勉qia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