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呢。你看我不是在这儿么。”

他低，看到拨浪鼓的木柄，正握在自己的手中。

窗外的蝴蝶也在颤。它们薄薄的、连成一片的翅膀小幅且频地起伏着，瑟瑟如将落的秋叶，像是有什么正在动摇，仿佛一秒就要完全破碎。

第55章崇心（3）

付厉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付厉？”明显能觉到周力量的滞涩，华非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些担忧，“你怎么了？”

仿佛是在呼应他的话般，原本和谐的共振忽然变得凌乱起来。拨浪鼓的敲击失了节奏，摇摆的珠一落在鼓面上，发沉闷的声响，从付厉旁辐去的风刃则渐渐无以为继，变得无序且无力。

启用法的方法和咒语并不难，对灵力的要求也不，本来这种便携式法就是以使用门槛低为特的，不然华非也不会带在边――不过这也仅仅是针对一般的使用场景而言。像现在这样，试图用共振去破坏一个牢固且不知底细的结界，这对灵力的要求，那可就不只是不的问题了。

“别介啊，都到这一步了……”华非急了，他克制不住地在付厉的脑里转来转去，“再撑一，再撑一会儿儿成不成？上就好了！”

丰盈、准、大的瞬发力与控力，一旦涉及到难度的作，天赋与经验的重要便现得格外明显。而那些华非连想都不敢想的名词，付厉却用事实证明他全备。在华非的颅指导，他可以说是非常轻易地就了状态，完驱动了手中的拨浪鼓。

通过付厉的双，华非惊喜地看着这一切，然而很快，他中的喜悦便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紧蹙起的眉与沉到鞋底的心。

“那么现在，教给我。”

付厉“唔”了一声。他的动作给了华非答案――透过付厉的双，华非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在抖了，抖到几乎连法的木柄都拿不住。风声已经完全停止，不大的房间里现在唯一响着的就是拨浪鼓的敲击声，纯粹的、不任何灵力的敲击声，无力且缓慢。随着付厉的手抖得越发厉害，它的声音也越来越轻，看着就要从付厉的手中落，华非不由自主地便冲了上去，完全忘记了此刻自己的意识正脱离，与付厉相连的事实――

绘制着蝙蝠图腾的拨浪鼓开始自发旋转敲击，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却没任何人听到哪怕一声音。无形的震波静默而迅速地向外掠，伴随着的，是风刃有条不紊的弧度。它们像是撞到什么上了，又仿佛是没有，回馈通过震波传递，一直传递到指尖，化作频率极却又不损沉稳的丝丝轻颤。

原本，他只是站在那儿，照华非的指示，谨慎作着那个像是扎着小辫的放大镜一样的东西。事展得很顺利，直到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灵力告急。力量消耗的速度比预料中的快了太多，他没两分钟便撑不住了，开始疲、意识变得困乏，更重要

“献祭的时间太短。”付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透着苦恼和无奈，“力量不够了。”

“啪”的一。手中传来实的。

窗外的蝴蝶们不动了。法术效果在弱化，它们渐归平静。

他听到付厉发了一声音，不知是不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