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说着，摊开了自己的右手，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他的掌纹要比自己浅很多。略一思索，他伸手指，轻轻在那手掌的边沿戳了戳。

”我确实有罪。“付厉认真，“老师告诉我，我把语言交给石夷，是为了向神明献祭。但我知，他只是在骗我。我不是在献祭，是在向神赎罪。神判我有罪，我妈妈是用神明所给的语言杀的人，所以我要用自己的语言偿还，事的原本就是如此。”

“我不知。”付厉迟疑地摇了摇，再度垂去，“这种事，本来也是不重要的。”

“尽……就是你们对往生世界的称呼吗？”华非问。

了鬼，或者说灵。男人沿着一条紫的路往前走，路上横着铺满了荆棘。尽是一群紫的人正在喝酒，他满脸期盼地朝那个方向走，脚踩在荆棘上，后面拖长长的血迹。

付厉迟疑地抬，语气里满是不确定：“如果它确实在呢？“

付厉茫然地抬，华非便趁机抬手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现在，听我说话。”

华非轻轻地了，低踌躇片刻，小心翼翼问：“那你的妈妈，她……”

“那也不是它宣判一个无辜之人有罪的理由。”华

“知个啊。“华非脸颊一动，忍不住，”因为这种事就排挤你，那不更是有病吗？你错什么了？生的时候没挑个好位置？上一辈的事，你能什么？难不成还要因为这个来定你的罪？“

他将手放来，顺势拿住付厉的手腕，将它放回了付厉的侧，跟着便抬起，看着付厉的睛，一字一顿：“付厉，我还是那句话，你本来就没错任何事，就是运气不好而已。没人能因此叛你的罪，哪怕是神也不可以。更何况，那个神在哪里？我没见过它，没有知到它，从你的叙述里，我也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一个从到尾都不知在没在过的神明，它有什么资格来对自己的信徒指手画脚？”

付厉摇：“不是往生的地方。是安息的地方。死了就是死了，不会重生，只能安息。“

他垂去：“所以别人都不喜我。他们不是欺负我没家族，而是觉得我不净。我的妈妈是罪人，我是罪人的孩，是从泥沼里生的，从一开始就是不净的。他们嫌弃我的是这个，我早该知的。“

华非愣了一，然后才明白过来，他是在为没向自己说真话而歉，慌忙摆了摆手：“没什么骗不骗的，这种事说不说，本来就是你的事。”他说着，顿了顿，脸上掠过一抹为难，“我……好吧，现在提这个可能有些奇怪，但我还是要再问一遍，付厉，你的神在哪里？”

“荆棘，是惩罚。”付厉适时开，“活着，杀过人的，死了都要踩着尖刺去尽。”

“嘿。”他对付厉，“看我。”

他偏看了华非一，低声：“对不起。你不骗我，我却骗你。”

“她杀过人。”付厉沉声，“她本来是看守石夷神殿的，会风，也懂言灵，很有本事，大家也很尊敬她。可她后来变坏了，听了韦鬼的话，开始杀人。她用言灵蛊惑人，害死了很多术者，薛南药的爸爸也在里面。后来，她也被杀死了，老师告诉我，我是从她的尸里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