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网上那些，说胥罡每场歌友会最后一首歌只能唱歌，是江郎才尽是黔驴技穷。

心里翻涌起阵阵的异样，岳彦笠想起自己的那个梦。梦里，他也是在唱无地自容，昂扬洒脱，嚣张又自信。

“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会唱的就一起吧。”胥罡笑笑，稍稍低了，汗珠挂在他的鼻尖，悬而不坠，空气中都是辣的雄荷尔蒙气息：“无地自容。”

他没问过胥罡，可是他懂，一定是这样的。

“人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或许只有齐和歌友会里面二三十个不离不弃的才知，胥罡从来没放弃过。

好。”胥罡笑笑：“那小孩聪明，聊得多了，发现我跟他合拍。”

胥罡斜着睛看他，带着淡淡的调笑：“你别套我话了，这些消息就是卖给狗仔也不值钱。”

有心酸。岳彦笠抹了把睛，跟着一块儿大声的唱，就像不会有人听一样。

胥罡的唱腔很净，不炫技巧不拖长音，脆利落，自带一种迷人的味。

岳彦笠了鼻，眶发。

他想起很久以前爸爸看到他扯着脖边听边唱，摇着笑着说，不知有什么好听的，鬼哭狼嚎的，像个疯……

他心疼他去力争，那是花了心思的，重新编了曲，明明就是向经典致敬。

十首歌跟着沸腾来，岳彦笠只觉得浑都燥，特别想大喊大叫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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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听摇的都异常熟悉的前奏响起，包秋秋和鼓手一起跟着扯着嗓和声：“哦……”

“人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丽。

“我哪有套你话？”耳可耻的着，岳彦笠胡乱的扔了筷站起：“走了走了，辣死了。”

他后来的作品不多，却首首堪称品，质量很。风格也越来越成熟包容，带着鲜明却沉淀来的特。只是，这些作品面世，demo小样只在铁粉的小圈里面传，是朋友之间的交互动，本没推向市场。

“小孩啊，”嘴唇有哆嗦，岳彦笠咬了咬唇：“不容易。”

他是真的有才华，年轻时候是，现在依然。

他记得他夸过的大茶缸，那人明明很得意，偏还要故意“见过大风大浪大世面不会被你两颗糖衣炮弹打昏”的样，傲到可。

“……不必过分多说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

他经历了众星捧月，才学惊艳少年得志。他经历了巅峰时刻戛然坠落，车祸重创让一切归零。然后是消沉的两年不了病床。歌迷是健忘的也是无的，歌手一茬茬儿的，喜只不过是镜花月，哪来那么多的长？何况这沉寂的几年，饱受病痛折磨的男人连单曲都没过。被遗忘并不奇怪。

“上一站在C市，有位朋友说，听了最后那首烽火扬州路难过。”台上的胥罡气息有乱，拿着话筒慢慢说着话调解着，只是岳彦笠想不到他会说这个。

台上的男人已经过了最恣意的黄金年华，摇生命纵然不死，总归不会常青百年，尤其于个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