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珩之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凌彦突然笑了，但那又不太像一个笑容，他的右唇角往上一勾，转站起了，把手伸向严老师，“严老师，有幸邀请您共舞一曲吗？”

在一片矜持的沉默中，有几个男生率先站了起来，把手伸向旁边的女孩，赢得一片叫好声。于是更多的学生起步舞池。反倒是老师的那两桌安安静静。凌彦左看右看，只觉得每个人都坐姿端庄，表自在，好似全没有舞这回事，他们只是来吃吃甜，看看闹的。

“我母亲还背着父亲常常给我写信，只不过是劝我回去――听说父亲在甄大帅旗谋了个职务，想把我嫁给某一人家联姻罢了。”严自芳说起这个，脸上笑意不减，看不半分难过。凌彦却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声。

凌彦也意识到这样有些失礼，专注地看向吴乐甫的背影。他只弹奏了几个片段，快的音乐就在遗憾中停止。他起又朝大家鞠了一躬，朝校长欠，重新回到凌彦边坐，表依旧泰然自若。

两人舞池，凌彦随意问了几个问题，帮助严老师的绪放松来，动作也自然多了。两人便就此交谈起来。

凌彦默默地闭嘴当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我也不太会，不过跟着节奏一。”凌彦大学时上过交谊舞课，华尔兹基本三拍舞步还是很容易掌握的。

接来绣球轮到学生那边。他们不少也选了真心话，有严老师开，大分提问的问题都是和相关的，还多了几个学生的大胆表白。凌彦对此喜闻乐见。大冒险的题目反而保守了很多，只有个别的学生来唱了首歌或者被勒令在众目睽睽之邀请舞伴。

“严老师对顾老师怎么看的？”凌彦拉着她转了

一片乐声中，凌彦陡然生一怀念。

“邀请你吗？”吴乐甫左手肘在桌上撑着，右手把玩着酒杯，听到凌彦问话才扭过，笑意是当真的怡然自在。

“我的荣幸。”严老师坦然地握住他的手，两人离开圆桌。凌彦走不远就扭过，正好与顾珩之对视上，看着顾珩之不善的目光，他笑弯了。

“乐甫，你不打算舞？”凌彦只好拿最熟的人手，旁敲侧击。

校长眨眨睛打了个圆场：“同学们，如果不像吴老师会弹钢琴表演，还是好好回答问题吧。”

【是你啊，最近都没吭声，跑到哪儿去了？】

系统却轻轻嘘了一声，他说：【凌老师，这么好的音乐，要用心欣赏。】

他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眨了眨，便风度翩翩地退场，隐藏在幕后等待多时的乐师终于奏响了舞曲。

差不多到了时候，校长站起再次回到台上，“接来就是舞会时间，各位绅士们，该是你们请女伴步舞池的时候了。”

严老师闺名自芳。她不凡，父亲是旧社会的府台大人。她当初在家偷偷看了半年多的革/命/派文集，终于醒悟，离家走，一路南。养在闺阁的小似乎很难有这样的勇气，然而她不仅走了，还成功新式学堂，乃至抛面来任教。

“林老师，我不太会，连累您了。”严老师抱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