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这姚家小醒了会就再度沉沉睡去，姚知府不好打扰，退来和一旁守候的穆离鸦说话。

正午的日光透过层薄而透亮的云母，落在薛止半边上，越发衬得他珠深黑，不带半分俗世烟火，“你赌对了。”

毕竟这副方除了清心安神兼驱邪外就再没有别的用了。

“事？”

“那个白衣女人你还有印象吗？上有没有什么标志的饰？”

“暂时无事的话，某就先去歇息了。”穆离鸦懒得和他多费，“知府大人没意见吧？”

“知府大人，这您可以放心了？”

只要不是什么太过无礼的要求，姚知府顺着他还来不及，哪里敢有反对意见，“大宝，带先生去客房。”

姚大宝慌忙打断了他，脸上每一褶都刻着惶恐，“穆公，听我一句劝，跟我说说就算了，别的地方不要说这个，尤其是在老爷面前，千万不要说这个，否则老爷……”

他们都在彼此的睛里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就是那个。”穆离鸦神里透着怀念，“都是你从小用到大的，我也就记得这两幅药方了，要是不行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怪我有不识泰山，穆先生您这是神医再世啊。”屁拍完了，他又喋喋不休地说，吃了先前那些庸医开的药他家小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病重，所以自己最初那会戒备心比较重，并不是有意要针对他们。

定会治好你。”

姚大宝搜刮肚一番，“记不太清了……等等，我记得她脖上好像了什么东西，亮闪闪的。”但到底年代久远，他也说

……

先前药端上来，薛止闻到那个味就知他开的是什么方了，“是那个？”

他看穆离鸦的神登时变了，为先前的怠慢而到惭愧，“是姚某以貌取人了，多谢先生大人不记小人不过。”

“否则？”穆离鸦顿了，“怎么说？”

“其实某比较好奇，你家小这状况，为何不找个士驱邪……？”

听起来这姚知府真是个疼女儿的爹，可穆离鸦与薛止的注意力都不再放在这件事上。

因为自己小病好转的缘故，这姚大宝也不再横眉竖，说的话也多了两分真心。

那边父女深，这边穆离鸦守在门边，觉得无趣，找薛止搭起话来。

“哪怕……”他糊地说，“你只好生养病就好，别的事不需要你心。”

“夫人突然地疯了，没有任何预兆，就是疯了，见人又抓又咬，嘴里不住地说胡话。老爷是中邪了，找了个所谓的‘人’上门，这人是个女人，一缟素，面纱看不年纪，折腾了差不多小半个月，夫人病没治好反而就这么一命呜呼，那白衣女人也不翼而飞。老爷在灵堂里痛哭，直呼是自己害了她，从此对神棍巫师这套深恶痛绝。”姚大宝满脸惋惜和遗憾，禁不住抹了把泪，“要是小再了事，我家老爷可咋办啊。”

“惟济大师的方，怎么可能没效果。”他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姚大宝鬼鬼祟祟地四张望了一番，确定隔墙无耳后，才小心翼翼地启了个话，“我这么跟你说吧，老爷以前是最信神神鬼鬼这一套，直到三年前的冬天，夫人，也就是小的娘亲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