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些完全不足以令这男人碰到那至无上的皇位。

新生儿的哭嚎终于让这冷酷无的后发现了他的存在，也为他的生母带来了灭之灾。失去母亲以后，他就像一条狗那样辗转于后，勉勉地长大了，却毫无皇的尊严与学识。

只有宣武将军一人知晓，他曾在许多年前的一个夏日里见过这雍朝两任天后的女人，而那时她甚至不是皇帝的妃，起码名义上不是。

他遇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女人，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无论外人说什么，他都是最清楚当朝天秉的那几个人之一：这龙椅之上的男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弱多疑甚至还有一些乖戾偏执。

“迷路了呀。”那女人笑着，不知信了他的说辞没有，“小将军，这一次妾就为你保密了。切记不要再有次了。”

太后是神秘而矜贵的，哪怕是她已经权倾朝野的如今，也鲜少有人能够见到她的真面目。

先帝少年至中年时尚且雄心壮志，想要实现那些父辈未曾视线的宏愿，可等他年纪上去以后，认清自己在政事上才能平庸，又痛失，便日渐沉溺于酒，试图用这些来抚平壮志未酬的伤痛。

“……有人？”前方的花丛耸动两，他本能地箭步上前，捉住了那人的手腕。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半都不像是传说中那位英明果敢的祖皇帝的孙。但这些都并非无迹可寻，追溯到他的，或许许多东西都早已注定。皇帝的母妃并非先帝的正妃，而是个没什么姓名的小女，被临幸以后逃过了老嬷嬷的避汤，躲在冷附近，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中靠对太监的接济生了他。

“卿去了何？”他回到御花园时，先帝已经等在原地，“可有见到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末将应昭前来觐见陛，不想迷路……”他努力掉额上的冷汗，“末将这就离去，请娘娘恕罪。”

这个女人很危险，比单独面对千军万还要危险，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反应，迅速松开手，单膝跪不看她的睛。

艳丽得近乎咄咄人的容貌，在炎的酷暑中仿佛一团妖异的火焰，即使是被陌生男轻薄也未分毫弱与惊慌。

他哪里还敢造次，连忙爬起来地着原路返回。跑去好远以后，他回看了一，发现再怎么都看不到通往那紫木楼阁的路了。

面对帝王不动声地猜疑，对于某种本能的锐，他没有说起自己曾撞见那女人的事，只说

那时他还很年少气盛，立赫赫战功被先帝在御花园接见。因为被其他琐事拖住，先帝留他一人在凉亭等待，他在军中自由惯了，不顾太监的阻拦四走动，走着走着便偏离了原来的路，来到了一栋掩映在层层藤蔓之的巧楼阁前。

“有什么事吗？”她微微笑起来，可他长久在军中，已经磨练对于危险的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未曾有过。

如果说在某个年纪前，没有母妃的庇佑是他最大的不幸，那么在某个年纪以后，这就成了他最大的幸运。

说旧日余威会使得那些腐的鬣狗不敢上前，可这样支撑不了多久，总有一天所有累积的东西都会爆发，而他甚至想不到任何可以解决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