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的愿望就是我的。”他握住剑柄。
“天罚已经降临,很快就将遍及这世间的每一寸土地。”
果不其然,泽天君向着他所在的方位走了半步,“我们是杀不掉对方的。”他的角眉梢都是残酷的笑意,“哪怕我们的宿命是互相残杀,可是我们却无法真正地杀掉彼此。”
“闭嘴。”
哪怕是为了这样的他,他都愿意毁掉自己。
薛止将近乎陷昏迷中的他安置树荫之
,站起
,向着自己的兄弟走去,“该结束了。”
冰冷的嘴唇离开了他的,连同那若有若无的椿花的香气也一同消散。
从某一日起,天京城就再没有了昼夜交替,沉沦无穷无尽的黑夜。
接来还要有泽天君的一场恶战,他只能保住他的最后一
脉搏,让它们不至于消失得这么快。
・
失血过度的冷得就像一块冰,无论怎样紧的拥抱都无法将
意传过去分毫。
勾销。
无声的的疑问是“这样足够了吗?”,薛止闭上睛,这是他等待了无数年的命定之人,也是最好的。
薛止已料到他接来会说什么。
这是与他们的诞生一同
月亮的位置只剩深红的圆环,无数的血与火从这里倾泻而
,万古岑寂的无边长夜将以此为基
,将大千世界都浸染成绝望的深
。
“既然想要神明实现你的心愿,你……”薛止话音未落就睁大了睛。
要说的话就像是他们最初诞生的那个地方,没有一丝光能够照
来,所有的东西都浸没在无边的混沌里。
在承天君衰败至陨落的这十多年间,天一
倾向了他,替他剿灭那些卑贱的妖
,但是不够,他要的是将它们连
起,再无翻
之日,所以他诱哄了迟绛,以承天君神格为饵
,使得她成为
关键的一环,如今还差一步,只要将兄长的神格彻底吞噬,他就能真正地将一切握在手掌中。
泽天君的白袍黑发,在火光中猎猎飞舞,他不带半分地注视着万
,漆黑的
中已经倒映
过去与未来的无限荒芜。
他不会再遇见第二个像他一样的人了。
“等我回来。”
泽天君抬起,“哥哥,你没有忘记吧。”
完这些事
用尽了他的最后一
力气,连一个好字都说不
,薛止拂过他的
睛,“在此之前……”
“终于别完了?”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抬起
,“比我想得还要久,怪不得有这样的说法,越是低等的杂种就越是……”
其实在离开北海以后,他也忍不住想过,自己的命定之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太阳将将成为神明最后的恩赐,唯有神明最虔诚的仆才有资格一睹其阵容。
薛止冷冰冰地吐这两个字,他在这刀锋一般的
光中,无所谓地摊开手掌,“我不是那么不通
理的人,有
人生死惜别,总给给
尊重。”
他诱哄迟绛将这里变作仪式的祭台,原因不是别的,紧紧是因为这里最适合将他的夙愿变作现实。
地面上被天火吞噬的树木在神力的动
长成了参天巨树,攀附的枝蔓彼此环绕,如空中楼阁一般。
“与你有什么系?”
是一个几乎要无法被称之为吻的吻。柔的嘴唇贴着他的,令他浑
僵
,无法
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