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别让我再说一次。”

关耀了自己的嘴角，笑着一掌拍飞了珣的镜。

关耀和班里其他的同学看到他的神都跟见鬼了一样。

“死同恋。”

关耀捉住了他的手腕。

嗡作响地提醒着他并非是在某个醒不来的糟糕幻境里。

“你真的是同恋吗？”

“珣。”

珣语气寻常，表也很平静，但关耀不敢再跟他废半句话地退开了，珣像个最冷静的疯，手上的玻璃与他的脖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他不过是想寻寻开心，多算是恶劣的玩笑，报复一珣上回在篮球场上赢了他，他可没打算因为这种事就受伤或者丧命啊！

原来今天才真是戳到他的肺了啊。

珣背对着人群，不知，也没闲心知了：“让开。”

他现在手上有伤，没法骑自行车了，放学的时候就独自慢吞吞地踱到车站去。结果中午没有现在术教室的人居然现在了公交站里。

“别急啊，我这给你办着画展呢，怎么着也得等到……哎况怀谷！等你半天了，快过来看看我们珣画了多少张你！”

他问他的这回事的语气里带着三分的怀疑和七分的尴尬。

估计也不会再继续来找无聊的不痛快了。

“嗯，我真的是同恋。”

珣取回了自己被粘在通告栏上历经苦难的素描册。

刚才还围拢着的人群迅速给他让了一条。

但是他没有狼狈地仓皇而逃。

珣的拳不偏不倚地落在关耀的脸上，成功地让他还没放完的厥词全吞回了胃里。

况怀谷是不是还在那里，珣不清楚了，因为从始至终，他没有听到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珣回答得很坦然。

他们俩都没有带伞，况怀谷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后，踌躇着

珣捡起镜甩了甩重新好，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抬手击碎了旁边一闭合着的橱窗玻璃，不顾自己鲜血直淋着的手，捞起一块碎的玻璃抵在了关耀的面前。

雨了。

关耀显然没想到珣会跟他动手，长久以来，他们毁过珣的课本，撕过珣的作业，搬过珣的课桌，扔过珣的钥匙，他从来都是无动于衷的。

他不知画过多少次的，术教室窗前那片开得烈满的绣球，也都谢了。

全都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仍在行的。

隔日的中午珣在术教室的午饭时间从十一五十一直持续到了一，他看着前面空着的那张课桌想，况怀谷应该不会再来了。

而是选择非常珣的，面不改地拨开了前聚拢了的人群，走到橱窗前，绕过正抱着手臂看着自己的关耀。

有得有失，珣想，总还不算全是坏事。

就是那副凡尘不染俗世不晓的样让关耀觉得最碍。

珣没有理会他，径直伸手去拿册。

他静静地吞咽了一，尝到了自己中久违的铁锈味，哪里血了。

“况怀谷，我们珣对你真是一往深啊！你们俩郎妾意的你为我，我为你画画的，打算什么时候结……”

“嗯。”

大概是关耀瞅见况怀谷走过来了？

“画家来啦！你这人素描画得棒的啊，神形兼备，比况怀谷本人还况怀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