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镯纹丝不动，苍碧百无聊赖，又跃到桌面上，这不拦着蔡淳了，只是把尾巴盖在蔡淳冻得发红的手背上，蜷起看蔡淳写什么。

小黑终于有回应了，伸展开细长的，滴溜溜游到苍碧耳朵边上：“给你用的。”

“我又没怪你，横竖是我在书箱里，害你没法在

列完了清单，蔡淳的理钱财大计还没结束，直到把钱吊分好份，用碎布仔细地包好，写上每一包的用途放钱箱里，这才算了。

“唔……书生，睡了。”苍碧翡翠眯成一条线，被蔡淳抱到小窝里，怀里又被了个小东西过来。

对一届的乡试，蔡淳十分有信心，考上举人后就会有朝廷的月例，虽然不丰厚，但对蔡淳这一家来说，绰绰有余了，因此他便把余的钱也打细算了一番，书箱书箧暂时用的都是村人们送来的，但这些书卷都是启蒙用的，让他看显然不够用，需要购置些。

蔡淳写了几笔后，总算不再是鬼画符，落笔的字勉能看得了。

这一坛钱，给绝境的蔡家带来了生机，蔡淳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久违的放松。

如果不地、采药，没这些收，余钱用作平日的开销也足够了，偶尔还能给母亲买些肉补补，那读书的时间便能多一半。

“冻到你了，对不住。”蔡淳抬手要摸白脑袋，一想自己的手冰成这样，赶紧停手，苍碧仰瞧了瞧，把脑袋蹭了上去。

第22章落魄书生与萌白狐二十二

看人读书写字大概是不错的助眠方法，苍碧看着墨迹上纸，就开始打架，迷迷糊糊间看到蔡淳把纸与墨的花销划掉，余的钱财列在了最后，却没写是什么用的。

了大半个月的雪停了，一轮惨白的冬日挂，天却更冷了，蔡淳缩着脖，赶到柳州城时，脸已经冻得通红，拿同样冰凉的手搓了搓脸，在华家医馆抓了一个月的药，购置了一摞崭新的书卷，拐无人的小巷尽，才打开藏着白狐的书箱，把已经快抱不住的书、药放去。

苍碧碰到冰块似的糙手背，整个狐一缩：“怎么那么冰。”

桌面上写着蔡淳数来的钱的总数，面列了每个月的药钱，直到一年半后，届乡试揭榜，这些钱财都是够用的，而且还能余三成左右。

蔡淳趴在桌上睡着了，苍碧戳了爪踝上的黑镯：“小黑，睡醒了没？你说这钱给我是什么用的。”

苍碧撇撇嘴：“蠢书生。”便转过不看他，过了一会儿睡不着，又转回来，朝黑镯：“小黑，我好像忘了，我的目标是亲到他……”

这日，苍碧还在半梦半醒间，蔡淳已经准备好了行，拿了上面写着个歪歪扭扭“书”字的小花布包和苍碧窝里的白布包，揣到怀里，又把白狐稳稳放书箱，把过的荞麦馒和温放在母亲的床边，天还没亮透，就紧赶慢赶地了门。

翌日苍碧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怀里抱着个白的小布包，里面是一吊钱，布上没写用，该是蔡淳最后列的那笔。

雪球，别闹。”蔡淳抱起白狐，送回书箱里，颤颤巍巍地写今日药钱的数目。

蔡淳算了一整晚，桌上的渍了，他便再写上，如此一来一去算了数遍，才取纸墨，认真地誊写了一遍，虽然字迹依旧令人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