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君勾唇，靠到轮椅里，手抬起撑着巴，心颇好地说：“不行，我吃不了辣，你只能跟我吃香的。反倒是当小喽啰，可以既吃香，又喝辣。”

卦六温吞，长相敦厚，年龄比卦一等人要长一些，几乎算是看着廉君一成长起来的，对廉君的十分深厚和长辈化。如今看到自己偷偷疼的晚辈突然对某个人表现特殊的样，心里简直是百交集。

时只觉得果派也不香了，果汁也不甜了，就连海风都变得让人烦躁起来，眉心拧成了疙瘩，说：“君少，你知历史上被朝廷招安的匪寇大多是什么结局吗？招安之后，就算匪寇里的小喽啰能回归良民，继续去耕田种地过日，但匪寇的老大一般都会掉脑袋，只不过有的掉的迟，有的掉的早。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经过早餐时的一番谈话，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时在廉君面前变得更大胆和随意了一些，廉君对此表示默许。

于是等时去找卦六办岛上的通行卡时，就发现这位新认识的同事看自己的神有不对。

时见他还有心顺着自己的话开玩笑，抬手走他戳过来的，拧着眉戳自己的果汁杯里，溜溜一就把果汁喝了大半杯，恶狠狠说：“你这个匪寇老大很聪明，肯定想过最后的退路，我就要当狗，我乐意！起码跟着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时被他笑得愣了一，回神后一个“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把自己的果派让了去。

“灭”现在的转型不是普通的转型，而是里外不是人，完全没有退路，前路还不一定光明的转型。

廉君忍不住轻笑声，之前还总有些不确定的心就这么慢悠悠飘到了实地，看一时，又看一面前的海鲜粥，伸手推开，示意了一时面前已经吃了一半的果派，说：“粥喝腻的，我要你那个。”

历史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可从来没断过。

……

力组织里的叛徒，成为了所有暴力组织针对的对象。而且这都不算是最危险的，等那天一切真的尘埃落定，“灭”作为最能威胁官方和知官方所作所为的最后一个合法暴力组织，真的会被轻易放过吗？

廉君有些意外于时的思考方向，见他完全不关心自是不是上了贼船，而是第一时间来担心他这个“匪寇”的安危，神微，拿起桌上的戳了一时紧皱的眉心，回：“想过。那你又想过没有，招安后不止匪寇老大，老大的蔫坏军师和狗亲信一般也都不会有好场。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你有权利去选择，所以现在，最后能回归良民的小喽啰和大概率会被灭的狗亲信，你选哪一个？”

时十分胆大包天地翻他一个白，伸手把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说：“那你快把养好，我也想吃辣的，你不能剥夺我的好。”

午的岛休整会议上，卦一等人很快注意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心照不宣地没说什么，然后在会议结束后由卦二，拉住满惊异的卦六，带他到一边叽叽咕咕了好久。

就算“灭”的大分成员和生意，因为已经逐渐转型，所以被放过了，但廉君和卦一等“灭”的中心成员，真的会被允许活去吗？

“小是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