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挣脱理智从咙里发，容洲中吼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表一变，仿佛是自己对着时投了一把匕首一样，连指尖都开始颤抖。

当演员训练的速记台词能力真是该死的好用。他看着时渐渐亮起的睛和生动起来的表，保持着脸上的面，话语不停。

要完了，真的要完了。

“快说！”时用匕首割断了他的一缕发，沉沉说，“不说的话，一次割的就是你的脸了。”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看待时这个弟弟的。他是个心里藏着毒针的怪，梦都想把那个净单纯的弟弟也拉深渊。

对不起。

“再说一次。”时却立刻停步看了过来，里重新亮起了光芒，转回来靠近他，抓住他的胳膊，说，“再说一次，语气再不屑一，再冷淡一，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再说一次。”

他就是这样一个糟糕的人，在过去的某个瞬间居然想过时如果能死掉就好了。

时死死盯着他的嘴唇，里带着一种期待的狂，然而他却没有听到容洲中发声音。

不能让他走，走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要死了吗，你终于要死了。”

“不，不是的，小，对不起……”

“你这个死胖！”

“你这个死胖。”他收敛了所有绪，摆在上的样，用不屑且恶意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时家为什么要多你这么一个小孩。”

了些什么的，跟着我说，你这个死胖。”

容洲中被他语气里的死寂震住，见他收手要走，忙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一声闷响，疼痛没有到来。

容洲中闭上，等待疼痛降临。

噗。

容洲中嘴张了张，却发不声音。不可以说，直觉告诉他，那些话不能说，说了一切就都完了。

“你为什么不说！”烦躁的绪越发重，他眉一利，抬起了匕首。

容洲中愣住，试探着睁开，发现时手里的匕首直直贴着他的脸了座椅靠背，没有伤到他分毫。

对

时直接把匕首投了过去，停了他的脚步，然后伸手摸上了门把手。

肩膀磕在椅背上有些疼，容洲中看着时明显不对劲的样，皱眉说：“小，你……”

“你这个什么都不知的蠢货。”

“你可真是可恨又可怜。”

如果没有时的努力，他绝对会说这些让人心尖滴血的话的吧。

“小！”容洲中起去追。

“为什么不说来。”时低着，表被阴影覆盖，看不太清晰，“你们这辈都是及时悔悟，没有铸成大错的好哥哥，我该怎么去指责你们，如果错的只有前十几年的关心，那明明是被你们着长大的我，又能怎么办……你们连我说的是什么都不明白……三哥，你们是要疯我吗？”

有一个瞬间，容洲中居然看到时笑了，那是一种即将解脱的笑，他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像在一场噩梦，像被人脱光了丢到了大庭广众之，像……像终于要彻底看清自己心底最深的卑劣肮脏。

是认真的，时的话是认真的，他真的会动手。

时很容易就挣脱了他的手，转准备离开。

不想说，但怎么可以不说，他的弟弟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