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安枫扫码付了钱，听见了一熟悉的台词，是他自己的声音，原来已经开播了。

所有人都会这样想吧。就像董黎喜褚风，所以会对当时不起的辜安枫兴趣；那辜安枫会死心塌地地和董黎在一起，也当然是因为董黎那么不计回报的关照。大家看来，不过是一种前因后果清楚，有来有往的关系，从来不是什么。

辜安枫拿着那张十块钱，去小卖给老买烟，他伪装得很好，老板娘在用手机看电视剧，没空细看他。老平时五块钱一包的香烟，但辜安枫说：“拿一条最贵的吧。”

而辜安枫同样说不的就是，他一生最不喜的字句，就是知恩图报。

褚蕴给了他太好的一个理由，离开董黎是因为知恩图报。世界就那么理所当然地走开了，他董黎，没人在乎，没有人发问，所以不能说。

董黎面前摊着两份调查报告，第一份，是辜安枫的行迹，他消失的那天，在火车站买了票，乘坐一列开往河北的快车了北京城，监控显示他一直是一个人，也没有手机联络过谁，基本可以排除被胁迫劫持的可能。在站之后，他就没有再使用过份证。线上消费记录的调取很麻烦，所以报告还没有来，估计得再等等。

“现在解约，会影响的收视率。”辜安枫慢吞吞地说，他看见她一瞬间的嘲讽笑容。

黎SAYGOODBYE，绝尘而去。即使董黎不甘心地问他，他也可以坦坦地回答，我是为你好，我是在报恩。然后他什么都不欠董黎的了。

辜安枫最后还是答应了褚蕴:“我会离开他。”

他突然生一种巨大的孤独，像一张紧紧的网拉着他，让他很想回到董黎的边，要董黎温和地抚摸他的。他打开手机，立刻被大量信息淹没了，大分是董黎发来的，“安安，你在哪里？”，“是了什么事吗？”，“如果你边有其他人，无论于什么目的，让他联系我”，“如果你还安全，起码发个消息给我，好吗？”他看了很久，没有回。

董黎摘镜，了眉心，他现

为什么，他和董黎在一起就是因为董黎对他好；因为他缺，所以见到一个肯敞开怀抱的人就奋不顾地扑了上去；因为他的一切都是董黎给的，所以他没有资格起腰杆说，我就是这个人?

如果不是真心的喜，也会在看到他也烈地过另一个人的时候，那么难过吗。

老板娘抬起看了他一，从后抓起一条沾满灰的烟啪地拍到柜台上，吐来两个字：“八百！”

他不想跟褚蕴解释，可能是董黎这一辈最看重的作品，他不能容忍董黎的努力付之东。

“我不会去见他，等过几天，就和乐易解约，他提分手。你把备份删掉。”

第二份，是那天午发布会附近的监控，三半，辜安枫和何一行说他自己回家的时间，他的车一直在停车场里，没有动静，也没有其他车开来。会场没有监控摄像，外面走廊的摄像没有拍到可疑的人。四半，辜安枫开车来，时间与他乘车离开北京的时间严丝合。

“我没有傻到删掉我最好的武，但是我是个讲信誉的商人，”褚蕴很快地回答他说，“而你，为什么不可以现在就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