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脉的深，人烟稀少与世隔绝，不少躲避巫师协会追捕的黑巫师，都躲在那片区域，继续他们不为世人所容的实验与研究。我费了一番周折，离开了那里。”

“

他跟在西格妮边，朝着这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造访过的木屋走去。

搬空一楼二楼的人，会放过三楼吗？

空的走廊与门扉大敞的三个房间，证实了他的猜测。

“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了……”西格妮面向阿什，优雅地摊开手，像是站在殿中向客人展示金碧辉煌的装潢，“这里是我曾经的家。”

显然也是不会的。

房间的扬尘已经安静了去。

阿什环顾房间，确实也只剩徒然四。不过见西格妮继续往楼上走，他眨眨，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来――搬空一楼的人，可能放过楼上吗？

阿什“嗯”了一声：“你告诉过我的。”

阿什伸手勾住西格妮的手指，又轻声“嗯”了一声，表示他明白西格妮的意思。

没可能的。

昆汀是哪样？

西格妮和阿什站在三楼的阁楼里，前蒙着厚厚尘垢的玻璃窗破破烂烂，透过破开的，倒还能看见不远的松林。

原本是人类，转化为血鬼后，却被信任的人类所伤害折磨，于是憎恨人类，对所有人类都不再抱有信任。

西格妮抬脚走了去，随意地环顾四周：“啧，都被搬空了。”

他踩着吱呀作响，似乎一秒就要坍塌的楼梯，走上木屋的二层。

西格妮也有过这样一段时期？

他站在门，目光透过灰扑扑的空气，望向房间里面，接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我那个时候，对人类比较……”他微微侧过脸，不去看阿什，像是找不到恰当的说明方法，又像是不愿向阿什坦白他曾经还有那样怯弱的一面，半晌，才垂着睫轻声，“有一像昆汀那样。”

“我那个时候……”西格妮伸手去推木屋的门，谁知手才碰到门，门就发一声令人牙酸的□□，往“砰”得倒地，扬起一大片灰尘。他愣了一，才缓缓放抬起的手臂，等着扬起的灰尘重新沉寂去。

阿什眸微微一动，他注意到西格妮用了“家”这个字。

西格妮不疾不徐地又往三楼去了。

他语气淡淡，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走荒废的院落：“离开后，就昏迷了过去，直至被蒙发现、救起――这你都是知的？”

似乎又想到昆汀动不动就“卑劣的人类”“人类都不是好东西”“全人类都消失了的话就好了”，他又嫌弃地蹙起了眉，纠正了自己的说法：“就一像。”

他转，就朝着屋的木质楼梯走去。

西格妮别开的视线又转了回来，落在阿什认真倾听的面庞上，那双浅蓝的睛清澈明晰，好像什么都能察一样。他放弃似的扯了扯唇角，不再试图维护自己的形象，难得的坦言：“那时的我不想再接人类，被蒙救起后，伤没全好，就一个人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