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当即反问：“若是他也

付九哑然，又听她：“不信也罢，我只告诉你，能给你解毒的天豪杰呢，怕有十数，毕竟稍有经验，便该知那红衣公既然用毒，随自有解药，何况用功毒也不是难事；然而，能当机立断斩你手臂，又毒又止血，只消两日功夫便能让你醒来、还让你有力气吵架骂人的，天只有一人。”

女如弯月，笑盈盈地看着他，说：“你猜呢？”

女这才转怒为笑，一手缠着发梢，得意：“你虽不聪明，好在也不是笨。”

付九这才到她可疑之：“不说千里追魂香价格昂，便是制香的神医素云，能找到他的人也是寥寥，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会有那个？”

素云呵呵一笑：“由不得你不信，你左臂既断，凭一个人怎么保护这孩呢？”

付九：“封决既有叛逆之心，落梅庄其他属怕也不值得信赖。如今江湖上人人都知我落梅庄惨事，对什么‘天至宝’虎视眈眈，除了陈叔平，付某实在想不还有谁可以保护小少爷。”

她媚如丝，瞧得付九颇不自在，低去沉思片刻，迟疑：“你是江湖上哪位英雄的千金？”

虽瞧不素云深浅，但见她脚步虚浮，形柔弱，并非练武之人，付九自认虽断一臂，也不怕她耍花样，她既承诺相助，便不多怀疑，将落梅庄遭难前后诸事、心中猜测大致讲过，略去林中杀人、发誓报仇诸事不谈，只说当务之急是保传志周全。不想提及投奔陈叔平时，却见她神有异，便问：“云姑娘觉得不妥？”

直到此时，付九方才明白自己中剧毒后如何侥幸逃命，这车厢中又为何堆积着如此多香料――想是药材，也明白她举止言谈为何与常人不同：谁都知，赫赫有名的神医素云从不杀人，不论白黑帮，不论地位尊卑，但凡有人求医，就必然应允；倘真如此，因未能救二夫人而心愧疚云云，也并非不可信。素云见他沉思不语，笑：“你可相信，我能送你一程了？”

女细眉一挑，嗔：“哼，我们女人家厉害，就非得借爹爹、相公威名不成？这世间，有的是凭自己本事扬名立万的女人，你前便是一位！”她满面怒容，仍不失态，眉反倒更加生动，付九平生少近女，这两日同室而的，却都是绝佳人，一时心神恍惚，也不生气，不觉放声音问：“那你是谁？”

素云摸摸自己柔脸颊，笑：“谁告诉你，我只有二十来岁的？若论年纪，你怕要叫我一声云呢。”

付九愣住，回想一番方诧：“素云！”

付九沉片刻，方：“我信你一次。”

女冷哼一声：“你适才亲喊了我名字，还问我是谁？”

久，付九不觉已去七分怀疑，不禁奇：“你看那还魂丹什么？”

付九撑起右手，向她躬：“还请云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女促狭：“付大爷，你先前便该问了，我怎么会有那‘人索’？”

素云笑：“可当真是一臂之力咯。”

素云已哄传志睡，问：“照你说，陈老爷待你相当不客气，何必要投靠他？”

☆、西阳关无故人

付九摇，又：“神医素云成名已近二十年，那时候，你不过是个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