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转过脸来，低声：“也不定是坏事。”他望向罗成，那人正蹲在地上吃烧饼，不时同小姑娘搭讪几句，笑得朗大方。“你可记得他对你说了什么？”看传志神，也知白问这一句，虽是意料之中，阿笙仍恼得敲他一杖，“平日里我的话转就忘，别人说什么倒是信得十成十。”

纵走二里，罗成回，还能瞧见那丫影，问传志她说了何事。传志笑：“她说等我报完仇，再回来瞧瞧她。她已经十二岁了，家里有个，还有座卖酒的草房，若我娶了她，往后就是酒铺的主人了。”

抢，“阿笙，我又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也不知我俩说了什么，我，我喝醉了……哎，我什么也记不清楚，喝酒误事，我以后再也不喝了。我这就去同罗大哥讲，说我不要同他结拜，也不要你结拜，我们……”

罗成失笑：“这小麻雀想得倒多。”

阿笙白他一，挣开他翻上，淡淡：“去洗洗吃些东西，这便上路。”

阿笙嗤之以鼻：“就凭你的酒量？”

前俩人不说话，又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一人凉凉：“我还当北方汉都犷豪放，不拘小节，看来也不过尔尔。”

昨夜里几人喝得酩酊大醉，薛家兄弟有事在，一早先行上路，约了八月十五再会。罗成既与传志结拜，便留同两人一前往落梅庄。收拾妥当，三人一齐上路。那小姑娘送别时，附在传志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晌，末了挥挥手中丝帕：“小哥哥们保重！以后可千万记得再来呀。”

这次不待传志开，阿笙骑在上居临，冷哼一声：“阁张闭都是这些话，莫非想打这呆主意？我这里话且撂，这人同我有约在先，可是盖过戳署过名的，阁好自为之。”

他说罢，忽觉得这话奇怪得很。

传志见他无碍，才笑着说好，又想起他也不曾吃东西，忙去灶上拿吃的，跑来给他。罗成又笑话他俩太亲昵，阿笙不多说，传志却：“我心里喜阿笙，也只想同阿笙在一。”

阿笙横眉不语，只叫传志快些。

传志一愣，儿快些，上前笑：“我知的。阿笙，往后若有机会，我们也造一间酒铺可好？”

罗成打趣：“那真是小夫妻咯？”

罗成缓缓跟在后，看两人并同行，越靠越近，他义弟几乎要趴在人家上，抬手遮住睛，骂：“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你俩就这么打骂俏，不觉得有伤风化？”

阿笙默然，纵在他前，过了好半晌才冷冷：“我说过的话，绝不言。”

传志摇摇，又看阿笙：“我跟她说，她是很好很好的姑娘，只是我不要她的酒铺。何况……”他面苦涩，低声：“万一我回不来呢？我往后还要杀很多人，谁知不会被人杀掉？便是回来了，她知我杀过那许多人，只怕才不肯嫁我。”

罗成吃瘪，嘿嘿

罗成一愣，又看传志正忙着给那丫银钱，并不反驳，捧腹大笑：“哈哈，老罗可交了个了不得的朋友，你且放心，就算兄弟有这癖好，也还是阿笙你更讨人喜一些！”

传志哪里知，抓过他手：“是我不好。只是罗大哥也不像坏人，事兴许没有那么坏。”

传志尴尬一笑，随即又：“我不喝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