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看见了。这个笨女人，还跟我说那孩儿有了名字，哈哈，她当时说，‘我不要我的孩儿叫“传志”，我要叫他“儿”，我不要他报仇，要他一生平安喜乐，乐顺遂，要他永远天真烂漫，快快乐乐地活。’她说完这话，我便笑了，我同她说，我的孩儿会那样活，我的孩儿会替传志那样活。哈哈，她真傻，我岂能将她带回去？师兄见了她，定要抛弃我跟儿，我岂会将她带回去！你猜她什么表？啊，一个人绝望的时候，再的容颜，也会变得衰颓、丑陋、枯槁。她的嘴唇，像是花吗？不，那也是凋谢的花了。

有了，我何必要杀她？然后，然后，我便看到付九了。他那么，长得那样凶，他对师跪，一字一句地说话，师面无血，那孩儿在她怀中放声大哭，那副景，我一辈都忘不了。付九是鬼，不，他比鬼都可怕！

“我偷偷跟着他们，一路跟在太湖。他们住在太湖边一个老太家里，我躲在暗，等付九一走，便上去敲门。我还想同她说说话，想听她说声对不起，说不该瞒着我，和师兄好。谁知，她一见到我，便哭着求我带她走，带她走？她当年不也那样求师兄吗？她为何自己不走！这个人，她一生都要依赖别人，一生都要让人家保护，自己却从来不曾过什么！她这样，却又这样柔弱，哼，男人都她柔弱，他们都柔弱的女人，就喜女人依靠他们，喜女人什么都不了，只能靠他们保护。可是他们错了，师也错了，这世上，最信不得的，就是旁人！谁也不知，那些前一天还同你甜言蜜语勾肩搭背的人，这一天会不会你一刀。哈哈，我本想救她的，然而看见她的泪，我又放弃了。她一生都要靠着别人，从不知悔改，那便要她因此而死吧！

“我同她说，我自己也怀了孩，没法带她走，但我会去找师兄过来。我那时想，只要她问我一句，这是谁的孩，我就救她，你她说什么？她说：‘叫他过来，叫他过来！他一定会救我的，他那么我，我也这样他！’哈哈，哈哈，这个女人！这个愚蠢、自私、从不知悔改的女人！于是我答应了她，又跟她说：‘付九为了主，什么都得，你想将方家血脉带走，他定不会同意，你可要将孩留？’她怎可能答应？娘亲的，怎能将孩留给别人？我便说：‘那你可要稳住他，要他信任你，他要是察觉你想逃走，定会杀了你的。’她自然满答应。到了第二日，我当然要再回去！为何不回去？我要亲告诉她，告诉她师兄的是我，告诉她我肚里的孩儿到底是谁的，我要亲看着她绝望，看着她不得不带着孩和那个鬼亡命天涯！要她不得不亲看着自己心的孩去为她本不的人复仇，一生活在风浪尖，只为了复仇这件事活！

“……但是，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明明，明明报复了她，可是看到她死了，我还是……我还是……不，不，我只是不想要她回南华剑，天之大，她哪里不能去，为何非要回南华剑，非要和我抢师兄呢？我已不想要她死了……可是她死得那样惨，他们杀农家，拿着斧追她，她抱着孩逃，斧将桌劈开了，她到里屋，她将孩藏起来，然后剑，她用剑去打他们的斧、锤、刀，她总算是，第一次靠着自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