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志见她角泛红，心一，又垮肩膀，温声歉：“吓着你了吗？是我不好，你别怕。我，我只是……你知的。”他微微颔首，垂睛不去看她：“你和郑夫人、郑掌门不同，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迁怒你。唉，我心里讨厌南华剑，实则也是迁怒。杜姑娘，你原谅我罢，我心里堵得慌，只想生谁的气。等那些人找上门来，我这一肚气就有地方撒了。不对不对，我说岔了，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收拾罢，传志将梅花长刀佩在腰间，背负阿笙的竹杖，只在街上逛了个来回，遂大摇大摆跨一家门面气派的酒楼。时候尚早，酒楼中客人寥寥，传志立在大堂中环顾一番，想寻个便于翻转腾挪的地方，倘打起来了也好脱，转念又想：敌众我寡，又有伤在，哪里逃得？讪讪一笑，挑了楼上靠窗的桌，一来引人注

“我说呀，”红蕖嘻嘻一笑，抬手在他额上一敲，“大笨驴，你自然要好好活着。你还欠我两件事没哩！”

“什么？”

“谁要你加个‘姑娘’啦？”红蕖小声嘀咕，又粲然一笑，声，“这样也好。大笨驴，你以后可莫再说别的姑娘漂亮了，也不要同人家拉拉扯扯，更不要温温柔柔地叫人家名字。凡事留个心，不要对谁都那么好，特别是姑娘家的。你这样的人，最好离人家远些。”

传志握紧手中竹杖，惨淡一笑：“筝儿是阿笙的妹妹，便是我的。除非万不得已，我一定要亲自救。其实向旁人求也没什么，只是郑掌门……你那日也在，自然知他同我娘是何关系；况且岑叔叔中毒，虽不是他的手，却总与他有些系。说句不应当的话。”他抬起来，静静望着红蕖，神与以往大不相同，竟有些凌厉漠然：“我心底，连郑夫人都不想救的。我也不想同南华剑派打什么交。”

“他们只有三个人，要是你我合力，也许能敌得过呢？”红蕖幽幽。

☆、独携大胆秦门

红蕖睛，扁扁嘴唇，声：“大笨驴，我要你叫我‘小红’的，你忘啦？你叫我一声‘小红’，我就听你的。咱们这便去救人。你放心，若你死了，我给你收尸，再帮你把那丫救来。”

他把玩起竹杖，笃定：“阿笙不在，我得凭自己的本事事。这次是我太笨，害他落不明，等他再回来，换我来保护他。”

传志笑：“要是敌不过，我死了也罢，你怎么办？我答应过要将你送到苏州的。”红蕖手一顿，又听他：“要是你也死了，谁来救岑叔叔――唉，也许那时候，我并没想这么多，我只是一心想，这人杀了阿笙和罗大哥。阿笙死了，我为何要好好活着？”

红蕖眨眨睛，呢喃：“你心里，分明只有阿笙一个，为何要去招惹旁人呢？”

两人并肩同行，她笑嘻嘻地说，传志没没脑地听。待到房中收拾行李，红蕖给他换药，摸摸他渗血的纱布，忽问：“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还手？”

红蕖一愣，瞪圆了睛。

红蕖拂袖：“既然如此，我这便去找师父，你送个屁的死！”

传志拱手：“谢谢小红姑娘。”

传志苦笑：“那是自然。”

事，他要救夫人，还请把筝儿也救了。”

传志不假思索：“若是动手，一定要给他瞧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