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志思索片刻，明白过来：“他要杀的是岑叔叔；想要带走的，是郑夫人和小红姑娘。咳咳，至于我们，只是随手、咳咳、随手杀掉罢了。”

秦筝一愣，瞪圆睛：“你说什么？”

常不逊笑：“那是自然，等到了苏州，她俩就会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交到郑竟成手里。王公想要的，不是她俩的命。”

“当真？”秦筝抹抹泪，又扁起嘴，“你不是故意骗我吧！”

常不逊一拍大，吊起嗓：“都连起来了？孺可教也！岑青此人也算个赤诚君，跟付九一路南，竟毫不设防。孙先生给了付九一味药，无无味，常人吃了不妨事，习武之人吃了，一旦发动力，血上涌，□□便随之至全。功夫越好，便伤得越重。说以岑青功夫，当时便可毙命，却不知为何活到今日？”

常不逊嬉笑一声，不见动作，便倏地钻了车厢，将秦筝信手一提，在传志枕边坐，附凑到传志面前，笑：“小少爷不要怕，小生从不杀不使刀的人。”

传志笑笑，费力抬起手来，摸摸她的发：“我不骗人。”

传志轻咳一声，转过闭上睛：“我要和你换的，咳咳，是筝儿和郑夫人安全脱。”

“小生便说你不怎笨，”常不逊退开，曲坐起，“不过你想错了一，跟这丫很像的那个少年人，叫秦笙？非死不可的人有两个，岑青和秦笙。”传志秦筝皆是一惊，传志猛然睁开睛瞪向他，还未开，常不逊便继续：“你伤得厉害，不要说话。要岑青的命，自是因为他知了不该知的东西；要秦笙的命，却是公报私仇。你那个独臂的叔叔跟老吴说，非杀了这小不可――不是要你别说话么？老吴便是那日砍你一刀的人，山中伏击，他是带人。”

传志垂，过了片刻才淡淡：“给岑叔叔毒的人，也是九叔？”

传志轻轻一嗤：“岑叔叔岂会给你们这般三滥的伎俩害死……咳咳，他这样的好人，是要长命百岁，平平安安的。你们这种坏人，才、才会……咳咳……”他义正辞严，怒火攻心，话未说完便一阵猛咳。常不逊赶忙为他顺气，笑：“天间哪有非黑即白的人？傻小，‘天熙熙皆为利来，天攘攘皆为利往’，唯一‘利’字尔。只有获利的人，才可以长命百岁。”

传志缓过气息，冷笑一声：“

传志息：“没有、没有找到尸，咳咳，他一定，一定还活着。”

还活着。”

常不逊也不回，指在她间一，一双晶亮睛仍与传志对视。秦筝再张却发不得半声音，只得怒目圆瞪，气冲冲瞧着他。

两人年纪相仿，却给他以这般姿态对待，秦筝面上一红，又想到他与阿笙关系，忙拉他手腕放被里盖好，冷哼一声：“你得多！说什么来找我，那怎会成这副模样？”

秦筝尚未答话，车外便响起一声音：“苏州，英雄盟会。”说罢，那人已掀开车帘，探一张笑眯眯的脸：“小少爷醒啦？答应小生的事，也该说了吧？”

见两人鼻尖着鼻尖，秦筝伸手便去扯他：“你无耻！”

传志垂，讪讪一笑，又问她：“我们怎在车里？这是要去哪儿？”

秦筝赶忙挡在传志前，没好气：“阴阳怪气的搞些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