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顾清哲的神里面已经没有了素日里的温和。
余飞一忐忑也消失了,他冲着顾清哲笑:“我
觉自己好久都没说过这么多话了。谢谢学长肯听我说。”
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一些事的本质。
终于,在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余飞像是鼓起勇气对顾清哲说了一句:“他们对我很好的。”
“我知得很清
说得渴了,他便十分熟稔地捞过顾清哲面前的酒瓶给自己斟满酒,一饮
。
这样的余飞和平日里那个看起来乖乖巧巧,沉默寡言的余飞完全不一样。
后来又因为年少轻狂,打了不该打的人,惹了祸端。因此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闭门思过。
只是语调冰冷,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也可能,仅仅是为了多看一会儿他这般的模样。
余飞同学才拍了拍肚,心满意足
:“吃得真饱!”
“很好?是多好?”
慢慢又讲到了他的母亲对他怎么样地惯放纵,父亲虽然严厉却总是臣服在母亲的威严之
。
顾清哲听得仔细,看得也神。
了什么比赛,得了什么奖。
“没事,我听着有意思的。”顾清哲
。
余飞同学果然没有,几瓶酒
肚,他除了
上飘
着的淡淡酒味,并没有半
儿醉态。
低垂着,像是在憋什么大招。
顾清哲沉默了片刻,说:“其实,你也可以跟你的爸爸妈妈说说心里话。哦,我说的是杜叔叔和茕姨,毕竟他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
余飞脸瞬间变得很难看。
因此他又得以重见天日,继续横行乡里。
顾清哲一停住了脚步,朝着余飞转过了
。
那动作、那语气,活像是个老酒鬼。
说这些事的时候,少年睛发着光,有时候还手舞足蹈地比划。
他可以倾听余飞讲述旧日温,也可以从他
上寻找某些影
。
直到大盘肉被消灭一空,好多酒瓶站立在桌的一角。
“那是他们欠你的。”
这个余飞跟游戏厅里的余飞相重合,生动、鲜活、而又饱满。
顾清哲手里拿着酒起转来转去地把玩着,只是淡淡笑了笑,却没说话。
顾清哲说,声音不大,语速则很慢。
因此明明知应该阻止服务员把酒拿过来,但还是放任了
去。
又看了看那些空酒瓶,不好意思挠:“喝得也很好。”
“你并不知……”
到后来他不但没有阻止余飞喝酒,甚至还亲自动手帮他打开、斟满。
余飞:“……就很好啊,吃的穿的玩儿,疼我,
着我……”
余飞怔愣了一,去看顾清哲的神
。
可能是想看看他说自己酒量好到底是不是。
顾清哲却已经在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了。
了饭店,余飞跟在顾清哲
后。
然后招手冲着服务员叫:“,这边再给来两瓶酒。”
“他们”指的自然是余氏夫妻。
“学长……我是不是很啰嗦?”少年后知后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