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请过来店家娘，对她说自己丈夫过世不久，请她帮着把发盘起。她边说边止不住泪，那店家娘是个利的中年妇人，见柯绿华住来时尚是个少年，却突然变成了女，惊讶了好一阵，乱世之中，当真什么稀奇事儿都有。这店家娘丢手的活计，到她屋里，一边给她盘发，一边问：“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她生生地扯开思绪，只想着如今怎么办？会有一个男不在意自己的被玷污了，仍然心甘愿地自己么？从现在起，她再不是大姑娘了，也许寡妇是个不错的选择，别人问起来，她可以说丈夫病死了！

柯绿华听见李昶离去的脚步消失在门外，冲床上门，将那张银票撕得粉碎，回藏在被里痛哭失声，直哭到自己不停大呕，浑乏力，脑里绝望地想到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找到一个尊重自己的丈夫了，除非她以寡妇的形象示人！多年来的习惯，使她本能地寻找妥帖的善后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她不能再次承受那种碎心般的觉，母亲去世那天，呕血不停的她，如果不是空慧师父，早就不在人世了！

柯绿华暗暗懊悔自己不曾留心份上的差异，她天再聪明，毕竟不知黑河堡外面的世界是这样对待地位低的女人的，她跟黑河堡的山菊再不一样，还是女仆啊。她拉起被单盖住，轻轻：“请你离开！”

空慧曾说她天分极，只可惜此生缠，深则不寿，曾有意度她空门，可因为舍不得父亲柯艺萧，柯绿华没有答应，此外，她也不确定自己真能忍受得住古佛缁衣的清苦生活，她始终想知跟一个男两相悦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空慧闻知为她惋惜良久，说她这一生若能避免大悲大喜，吐血的不犯，颐神保年，或许能活过五十岁。

李昶看着柯绿华装镇静的面庞，她似乎上就要泪了，却忍着等他去。他贵，心中从未把仆人当回事儿，此时也不例外，虽然她的极大地诱惑了他，尤其是那对丰满的乳房和肉的双唇，从他第一次得知她是女时，就一直在幻想她红艳的双唇着自己时的模样，这时想起那种画面仍一阵兴奋。他自怀中掏几张银票，掷在床尾：“那纪老八百两银买你一辈，我就用同样的数目买你这一晚吧。”

“我要到京城，投奔我娘家兄弟。”柯绿华见镜中的自己双目红，睛里都是

她上抬起：“你说过你是女仆。”

她心慌地想到自己还不知如何盘发呢，毕竟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当寡妇，怎么办？辗转反复，思来想去，在天快亮的时候，她慢慢噎着睡着了。

当时女仆不能跟正常人家的女比，人们不以德贞节这些闺范来要求婢仆，自然地对待女仆时也殊少顾忌，况且普通女仆往往十三四岁就会被主人占有而失，他并没想到自己会占有一个将要十九岁的女，不过既然都了，他也不会自责，事后尽力补偿她就是了，想不到这个女仆居然敢胆大包天地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