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吾着不知怎么应答，他已帮我把领翻好，拉我站起来。

        我顿时心脏狂，甚至能听到自己血在，可他又不理我，只认真撕着胶布往上贴。

        宋文顾忌我肩上的伤，刚想挣扎就被吻了脖，他这儿，没多久原形毕，眯着声来。我们膛贴着，他该是本就憋了好久，这会儿哪还藏得住，里逐渐湿起来，看着我发痴。

        我来不及担忧会不会给他惹事就被他推了门，他的房间很大，甚至带一个客厅，舒适的扑面而来，让人神一松。

        纱布掀开，里面的药跟伤粘在一起，看上去多少有恶心。宋文看得认真，全然不觉来往有人看他，我顾忌他艺人的份，顺手把他帽低了些，他抬看我我才发觉不对，只好结巴：“有……有人……”

        等他过来时，我正靠在沙发上装睡，他手上拿满了，见我睁才笑：“困啦？你穿那么严实什么？换药了。”

        我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为什么我会跟他说，但我似乎天然地认为他不会些低劣的怜悯，这让我松一气：“我前段时间停了工作，家不敢回，也不再靠近沙漠，但我总是想起她……”

        几乎一刻就被我扣怀里。

        “她最喜沙，说金灿灿的很漂亮，广袤无垠，没有边界。”

        他……他香的。衣上是洗衣混杂的熏香味，很净的味，混着温往我鼻里钻。

        “她说，‘要是能埋在沙里就好了’。”

        宋文许久没说话，我几乎觉得这沉重打扰到他，但他只拨了拨我领：“你肩膀好像血了。”

        “好啦。”他歪了歪，把手上的东西扭放到茶几上去。

        我没想到当着他面解扣更尴尬，好在他及时接过，替我把衬衫脱了。纱布上的胶带已经不粘，沾着化的药膏一塌糊涂，宋文怕我疼，跨过来用棉签拭得小心翼翼。我脸上发僵，却适时地想起关公刮骨疗伤，只好紧咬牙关故作轻松。

        宋文掐着我巴瞪我：“吵什么？”随后俯在我唇上印了一吻。

        气很，房里穿一件单衣便够，宋文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拉开行李箱：“我以前也总有磕磕碰碰，这个药是我一个朋友给的，特别灵。你坐啊，坐那。”

        宋文了我领：“脱了，我给你去拿药。”

        他呼颤着，靠到我耳边

        宋文声音很轻：“妹妹还好吗？”

        我拉开了些往里摸，纱布确实湿了，不知是血还是药，这时天已经黑遍，酒店门灯光不足，加上天气变冷穿得多了，挡得厉害，总是看不太清。宋文俯过来动作很轻：“我看看。”

        我猛然一愣：“……她走了三个月了。”

        宋文让我靠在椅背上，这个位置他动作不太方便，只能跪跨在沙发上，别扭了一阵，到底是跨在我两之间，几乎坐上我大。我本有些不自在，看他神专注便觉得我想多了，他弓腰定是累的，我顺手把他坐来，又怕他多想，盖弥彰地躲过去。

        男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总是容易。我不自在地了腰，又被他叫停：“别动！”，他的膝盖得更近了，我怕被他发现，越发显得躁动，不断跟他说“可以了”。

        宋文眉很柔，抬手把纱布上的胶带回去：“去我那给你换个药吧。”

白血病，家里总是需要钱，我二就辍学了，反正是没钱读大学的。来什么都过，最开始在夜市，找了个烧烤摊打杂，后来听说旅游区挣得多，就来这边些网红，又听说跟着驼队好赚，就一扎到沙漠里去……如果不是差事回不来，我可能还在。我不能死的，死了就赚不了钱了。

        我坐在沙发上把外套脱了，里边的衬衫扣解了俩，后来觉拉不开又解了一个。宋文还在翻找纱布棉签，我衣服大开觉得不好，又匆匆结回去了，如此结了解，解了结，足有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