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湘摸了摸鼻，自讨没趣儿，又上前仔细地观摩着画。

觉自家祖宗说的“上”不大对劲，这都俩小时了，也没见他人影，倒是隔的，有男有女，真够闹的。

“您最近也没去学校了，那位教授没找到您人，给我打了个电话，您看是不是该……”

也已经上完了，不算特别的细腻，但当苗湘揭开画布的那一瞬，整个人都愣住了。

“您这么晚才回来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吗？”苗湘问。

“你还没走？”

“……”年时倦瞥了他一，没说话，换了鞋，走了几步，又停了来，“记得脱鞋。”

那双想要碰光芒的手有些焦，是被过于炽的光所刺伤了吗？但这一轮太阳看起来很是温。

最近年时倦的状态不大好，苗湘本有些担心，但看到这一幅画的一瞬间，他就知了，年时倦状态无论如何再不好，也是那个被称为天才的人，担心？这个词不应该放在他的上。

倒也不是说画得是多么多么的真，而是那种迎面而来，直直扑过来的窒息让人升畏。

“闭嘴。”年时倦踢了桌，瞪了苗湘。

……

“您最近有好好吃饭吗？我记得您把阿姨给辞了……”

“……”年时倦对于苗湘这例行的询问有些烦躁，侧过脸不看他，打开了电视。

“您的面又很差了，是没有睡个好觉吧，还是回家吧，您的哥哥和父母都很担心您……”

“记得记得。”苗湘说。他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没见到拖鞋，就穿着自己的鞋走了来，被这位祖宗瞧见了，活生生地把自己赶了去，还没缓过神，又被拉去了个清洁，真是……不堪回首。

“我这不也是关心您吗……”苗湘扯着嘴角冲年时倦笑了笑，忍不住离年时远了远，他还是很怕这位祖宗的。

“啊，没，没什么啊。”苗湘愣了愣，“只不过夫

苗湘的视线又往后看了看，是一张模糊不清，全是黑颜料所构成的面孔，而躯……则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但有些模糊的血。

“……”年时倦没说话了，换了个频，“家里最近怎么了。”

年时倦，走画室，拿起第二幅画――一轮初升的太阳和满血迹伸手想要碰光芒的人。

苗湘看着地上的影，又抬起，发现自己祖宗终于来了。

他一屁坐，整个人都才彻底地松了气，有时间替自己上司套套话了。

“不来？”年时倦绕过苗湘，打开了门，问。

年时倦转过，没再看苗湘，他那副样让年时倦有些恶寒。

“我的亲爹啊，您可算是来了，我都快在这里被蚊咬死了，”苗湘立站了起来，撩起自己的衣袖，伸到年时倦面前，那上面大大小小的，都是蚊咬的包。“您瞧瞧，这蚊，也真够毒的，我一开始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就这么多个了，也……”

苗湘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过看向年时倦，咽了，开说：“您这是……换风格了？”

“，当然了，怎么会不呢！”苗湘动作灵活地钻了过去，看着年时倦冷漠的面目又狗地笑了笑，“您先您先。”

“……”年时倦靠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苗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