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恩乐不可支，把果酱到自己嘴里，抓过格雷行撬开他的牙齿，伸去搅动。杏的甜香勾了酪的咸鲜，和奇怪的发酵味混在一起，复杂得难以言喻。

“技巧本并不难，能力增长靠时间，确控制靠练习，没什么捷径可走――至少我还没发现。”倪尔

“咱们这种能力叫作‘魅惑’，属于一种心灵控制力，并不偏向于某种元素，所以不能用特定的测试找来。”倪尔瞥了墙角埋研究文件的萨奇，“有魅惑能力的灵很罕见。”

而那时的丁恩还于事业低谷，和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又不可同日而语。格雷愈发觉得自己简直在用法胁迫对方留在边，真是糟糕透。

格雷小心翼翼接过笔记。尽是影印复制的版本，看着也有些年了，字里行间挤满了倪尔的翻译和注释。

但总来说，味还是蛮不错的。格雷呆愣了一会儿，也开始回应丁恩的纠缠，甚至主动从对方嘴里舐残余的甜意。

“――你参与来就会理解的，当你看到最微妙的、最疯狂的行为，都可以转化成数据，展现背后的源和逻辑……”

丁恩大概也不愿意被束缚吧。格雷记录着丁恩的初步想法和问题，心里越来越没底。也许现在一反常态的克制只是个开始？以后他会不会越来越擅长控制自己的望，渐渐不再需要自己，之前的依赖也都成为了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喜就不要勉接受，记住了？”丁恩着他的前额，指的似乎不仅是酪。

也许到那时，自己之于丁恩，就会像倪尔对于叔叔？丁恩谈起自己时会不会也如临大敌，厌恶得骨……

“有香糖么？”格雷怕熏到对方，连忙向后躲，捂着嘴混地呜噜呜噜。

“不喜就别勉嘛。”丁恩舀了勺杏酱凑过来，“本来应该搭这个，就没那么重味了。”

“不，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倪尔从书架上找一个小册，“我研究了一段时间法，当时碰巧找到本笔记，翻译来是个有类似能力的灵留的练习心得――据说原版可以追溯到两千年前。我在这个基础上又结合了些其他方法，效果还不错。”

丁恩滔滔不绝，整张脸都明亮起来，闪耀得让格雷挪不开。他有想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决定把第一次交给这个男人了――虽然鉴于其惨烈的后果，很长一段时间格雷都把这当作喝多了一时脑。

***

“怎么了？不好吃？”丁恩凑过来咬了格雷手里的面包，“唔……你不喜蓝纹酪？”

“教授也是跟有一样属的灵学的么？”格雷好奇起来。

格雷，主动碰了碰丁恩的嘴唇。至少现在，丁恩似乎还不讨厌他，也不单纯把他当成纾解望的。

但就像丁恩说的，自己当时也只是鉴于获得的信息，找了一条权衡后认为利大于弊的路而已。况且，他不也达到和叔叔更一步的目的了么？虽然事实证明，格雷的判断简直错得离谱。

希望在他厌烦之前，就能想办法解除绑定，好聚好散吧――格雷把丁恩的要求整理来发给教授，顺便开始期待他的法课了。

“……”格雷这才注意到嘴里有淡淡的臭袜味，苦着脸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