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那我叫他们攒一套蜀国君臣的给你。之前的画少，只能文臣武将分，往后人齐了，就三国和汉臣分，各一套吧。”

崔燮静静听着，他的却是一小题，截了第三十三章“齐人有一妻一妾”中的句“而未尝有显者来”。这是小题中的单句题，截去本章上相关意思的句，独留这一句糊而不能显示孟真意的断句。

崔燮“嘿”了一声：“敢是她。我就没见过她真容长什么样，实话说吧，我那铺已是租给她家了没办法，可我能去看别人的妾室吗？知有这事后我就没再靠近过书坊，掌柜和伙计也不往后走的，里面闹什么乱来，真的都不与我相。”

他起问：“学生这两天新作了几篇文章，大人若要听，我便背来。”

我有什么风艳事……我这还不知过没过一米七呢。

然而破这种截上截题时又只能扣着题目本来答，不能连上，用到全篇中有而本句中未曾给的字。也就是不能写“齐人”“妻”“窥伺”之意，只能深挖“而未尝有显者来”背后所暗示的怀疑之意。

戚县令看他这有成竹的样，心的怒火略平了几分，：“不必背了，我今日不是来考教你的，不须花太多工夫。我只一题，你破来就是。”

两天可一直想着怎么教训你呢，你要小心啊。”

书童连忙去端茶，崔燮起行礼，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人”。戚大人随意地了，坐到上面太师椅上问：“可知我今日留你来作什么？”

戚县令却是想不到，他真的是写过十几年文章，也过这么多年理解，提炼中心思

他苦恼地挠了挠，凑过去要书童跟他多说几句。书童先朝门外看了一，兴致地问他：“你书坊里那个人是什么样的，有人笺上的好看吗？有貂蝉好看吗？那真是王公养的外室啊？”

戚县令的脸更缓和了，品味了这破题一会儿，叹：“老成之句，真不像是才学作文章几个月的人。我曾见那些学童作文，破题一关最是难为人，尤其是这等截上截的小题，不是连上就是，你这样准的破题，倒不像是个才学作文章几个月的人。真是天赋难得……”

他找到了题，便扣着“怀疑”“未尝来”的主旨，斟酌词句答：“所闻者不一见，待之愈久而心愈疑也。”

他巴巴儿地解释着，希望书童帮他转达给戚县令，加一可信度。书童却贼兮兮地笑说：“我替你说可以，你也给我几张崔人儿笺呀。我要新的三国笺，昭烈帝的、武侯的、关公的都行，不要曹贼那些人的。”

崔燮现在每天要作三篇文章，每篇都着八比格式，规规矩矩地写上三五百字，容文字不敢说多好，至少破题是破题、八比是八比，结构工稳整齐，比偶对句也挑不什么病来。

戚县令又问：“你的文章写得怎么样了？”

崔燮：“晚生不敢妄猜。不过如今已近九月，离着明年县试仅五个月，大人此时留晚生来，许是有些关于科考的事要嘱咐。”

他这里说说笑笑哄着孩，却不防外已经来了一个要拿他当熊孩教的县令，推开门重重地走来，垂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