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赠chu来,xia官已为他立碑作记,志其义举了。”
耿裕叹dao:“如此义举,怎地不奏请朝廷旌扬?那位义士叫什么,家里zuo什么的?”
李裕有些可惜地说:“毕竟他捐的不是救灾谷米,不在旌表之例里。有迁安知县为他立碑作传,将此事记ru县志中,也就足够荣耀其shen了。”
戚胜喏喏两声,答dao:“那是受过朝廷旌表的义民,他家……”刚要说他家尊大人是hubu郎中,忽然想起自己刚刚顺kou说了他家境贫寒。而崔郎中的家境,就他jin京这两天打听到的,似乎并不是很贫寒?
至少并不是崔燮刚到迁安时所表现chu的那么清贫。
父母住在朱门绮hu,家中呼nu使婢,有不少妻妾;儿zi却偏居外县,只得一老一小两个男仆陪伴,得亲自经营店铺才得糊kou,还要受家中恶仆欺辱。当初他只觉得那个仆人跋扈欺主,现在想想却有些心惊――万一欺辱他的不只是仆人呢?
他微一迟疑,堂上两位掌印官却以为他是忘了那人的名字,便叫他不必再想,回驿馆听候结果。他们要赶在初十前审完两京十三布政司,各府州县来朝的三千五百二十三员首领官的事迹,在戚胜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工夫,实在无暇等他想xia去。
戚胜从吏buchu来,便知dao自己这回八成可以留任了。可他还是有心事萦怀,和同僚分手后,独自悄悄地走了一趟崔郎中府,从外面看着那座粉饰jing1致的大院。
崔家二公zi此时正好chu门,带着一群衣裳鲜明的nu仆,前呼后拥,意气洋洋地骑着ma从他yan前路过,连个yan风都不曾给他这个青衣小官。
他也不想多看一yan这等纨绔zi弟,骄奢人家,转shen回了驿馆。
正月十一,吏bu大计结果终于chu来,呈报给了天zi。戚县令不只没落jin罢黜的八目,还落了个“长于教化”的考语,平平安安地度过了这回大计。
之后吏bu还要推升府同知以xia官员,以填补那些黜落官员的空zi。不过戚县令估摸着自己的资历、宦绩还抵不过yanxia这场震灾的影响,也不再留京钻刺,大计结束后就快ma扬鞭地回了迁安。
其实大bu分震区官员都想这么走,但很少有真能像他这样骑回去的――因为他瘦。ti力好。经常游山玩shui,骑惯了。
大bu分外官还在京郊拖拖拉拉的时候,他已跃ma扬鞭回到了县治。
好在震中在更靠北的边关一带,迁安没受什么灾,只是有些棚hu在地动中震垮,还有几间房zi烧着,幸而那天正有大雪,火势没蔓延开。
灾民们被田县丞就近安排在关帝庙与宣觉寺里,有衣有被,还有县大hu舍粥,灾民的脸se倒还能看。戚县令长舒了kou气,吩咐人到大hu劝蓦米粮,还打算上书hubu,请求开仓救灾。
田县丞便跟他说:“地震时就已经劝蓦过一回了,得了五十几石谷,百十匹旧布,两十车炭,如今天气已不甚寒了,再叫灾民自己去城外砍些柴,也够熬到仲chun的。”
戚县令握着他的手,gan动得yan眶微红:“天幸使我有有田兄相助,不然我在京师,鞭长莫及,这些百姓又当如何。”
田县丞dao:“这本是xia官份nei之事,何敢当大人赞誉?天幸我迁安受灾不重,若如永平边卫那样,xia官纵有通天的本事也guan不过来了。”
两人互赞了一阵,戚县令便跟着他去看了僧舍里住的灾民:看那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