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无法无天的妇人，简直是骇人听闻！

他说着就要回房翻检卷，张桂连忙住了他：“大人误会了，他当着两位钦差的面就把这三天的试卷背来了，背得极利，文字也都好。刘大人赞赏不已，

知府王大人是因为永平府这回府试的时间晚了，为赶在学来之前放案，正带了府学的教官们在考场里看卷。而张同知自从送两位钦差回京，又亲□□【自】问了崔燮一趟，也了文庙。

他恨不能立刻提笔，给提督北直隶学政的监察御史仁写信，让他在永平时多看顾一这位世堪怜的超龄神童。一时又想起来要上疏痛陈徐氏之弟徐举人品行不端，不堪为官之状。犹豫一会儿，觉得还是该将私在后，为了蕲百姓民计，应该先奏罢了在那里担任知县的徐举人。

消息传到都察院，刘瓒不禁拍案而起：“我固知如此！若非那妇人不贤，故意命其弟教坏了原之，崔燮又何至于到今日才是个生员！”

这个才，便是迁安县考生崔燮。

他那请人照看崔燮封信最终也没写成，因为仁的信先一步寄回了京师，在信里得意地跟同乡监察御史徐节说：“我在永平吊考童生时得了一个才。”

王知府担忧地问：“可是钦差问了罪，不许他考了？”

自从听刘御史夸赞崔燮的文章，张桂心里便不由揣测起他的意思――他是不是暗示崔燮的文章足以当案首呢？

刘瓒抿了抿嘴，严肃地说：“那怎么是我家的神童。我只是为朝廷惜人才罢了。”

徐节把信给刘瓒，“喏”了一声：“你那迁安神童已取中了生员，这你该安心了吧？”

他越往深想，却觉得刘御史相当赏识那学，锦衣卫待他也很有几分面。且他自己也觉得那两篇经义文十分彩，笔力老成稳重，丝毫没有少年才的傲气和浮躁。那个学生本也是忠君民、仗义疏财之人，人品衬得上才学；行事又沉稳有度，对答上官不卑不亢，作个府案首并不为过。

那倒不是。

他是微服的永平，没通知当地官员城迎接。是以到了府衙门前报上份后，才发现当地知府、同知和府儒学的教授、训导都不在，只得一个经历宋继带着知事、照磨、检校等司狱官儿来迎候。

他着实有些惊讶，便问：“莫非你们府里有生员闹事，不然怎么知府、同知和府学官员都不在？”

张同知既有此念，就怕王知府觉得崔燮年轻，刻意要压他的名次，索闯龙门，跟他说了两位钦差临，调查迁安县令戚胜诈欺崔家书坊之事。

，锦衣卫将京城里里外外地都翻了一遍的大案……查的真相竟不是朋党攻讦，不是厂卫清洗诤臣，而是一个宅妇人为了一个不值三二百两的小宅闹的官司？

张桂：“这倒不是，是刘御史之前看他县试文章太好，怀疑迁安县题作弊，当面考校了他的文章。属看他……”

王问怒：“他怎么会作弊！若是写得好就是作弊了，那我府试岂不也给他题了？罢了，你用不说，这文章我绝不会黜落，也不会刻意压低――这断乎是个经魁文章，不能再低了！”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展开信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仁在信上写到，他初到永平府吊考时，遇上了些小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