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一慌乱的不知说什么了，整张脸憋得通红。

长安一把他扯回来，“我・・・大概护不了你了・・・・・・”

“我也输了・・・・・・”这一笑，却泪满面。

李言手忙脚乱的接住长安，他的呼全都乱了，“你，你别说话了！咳咳！我去找大夫。”

长安咬着牙骂娘，直的栽了去，中后背的箭涂了毒。

“别胡说八了，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说过你自己福大命大的，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一场艰难的退敌之战，长安恨不得立刻再李言怀里稳稳睡上一觉，轻功的步也不自觉的飘了两。

李言大大的鲜血急咳而，整个肺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得满满的，堵得不过气来。

“别哭了，好不好？”

第5章甘之如饴

像是了一场冗长的梦。

长安咬着牙忍着疼，只恨遍寻天名医，也医不好阿娘颓然的心，阿娘早早撒手离了人间。

李言手里紧紧攥着长安的玉佩，恨不得将它扣手心里，他猛地仰起，呛压在心上许久的一鲜血。

“原来后招在这里啊。”

元顺踉跄着从黑暗中走，单膝跪在地上，同样一血污，“殿，属来迟了・・・・・・”

“阿娘，你在哪儿？”

前这位一病弱的宸王殿，只南，以自己为诱饵引开魏王的线，派人深江东，这才换来了魏王和嘉贵妃的罪证。

“殿，别哭。”长安扯一个无比难看的表，鲜血从中不停的往外涌。

那鞭是真的疼啊！

“殿，你说过的，生死有命，我们都得听天由命的・・・・・・”长安从腰间摸索一块玉佩，“我无长，这个给你，就当是个护符吧。”

他手里呈上的是江东的百人血字签名，上面血迹斑斑的记录着魏王私通巡抚、私吞赈灾银两的罪状。

“我求你，别说了！你等一会儿，上大夫就到了！”

李言瞥了一，轻笑一声，“王兄他还是输了！”

“小心！”李言的喊声直震得长安脑壳疼，可是再疼也抵不过后背的火烧，他凭着最后一力气，把短匕扔了去，正中黑衣人眉心。

阿娘絮絮叨叨的念叨，师傅茕茕孑立的背影，自己一遍遍在长明阁上飞来飞去，结果被庄里的前辈逮回来罚跪，调戏了街上买花的小姑娘，被小姑娘的郎追着街打，还有独自一人跑去长白山取雪莲给阿娘治疗咳疾，险些丧命在雪狼中，被师傅单手拎回来，扔在阿娘房门前跪了一天一夜，阿娘哭的睛都模糊了，阿娘来鞭，一一的甩来，一血痕都像是阿娘一声声泣血。

长安想抬起手来，却又一次扯痛了伤，“别、别哭！我不死不就成了。”他抹了李言一脸的血污，呛了一血，语气里带着些许自嘲，“许是这衣服太扎了，我以后穿黑的，刺客就看不见了・・・・・・”

李言一愣，手上的力气重了重，他死死住鼻，压住气息，却压不住咙涌上来的血腥气，“你既知我份，咳咳！你，你什么都知，你为什么还拿命护着我啊！咳咳咳！咳！”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你别死，你要是死了・・・・・・我・・・我就・・・咳咳！咳咳咳！”

真是些作的手段，“有空一定端了夜！”

披风，瑟瑟站在外面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