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赵承脑zi里突然冒chu了这个词。
他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见喜怒地开kou:“起来。”
莫竹抬tou,有些害怕地盯着赵承,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
赵承看着yan前唯唯诺诺的莫竹,一时只觉无力。
他脱力般地问:“莫竹,你想回去读书吗?”
莫竹难以置信地抬tou望他,随后展开一个和善的笑,“不用了,现在这样也很好的。”
——再回去上学有什么用,只要赵承在他生命里多存在一天,他便多一天没有宁日。
随后两人的关系便陷ru这样的怪圈。
索取与被索取。
羞辱与被羞辱。
装蒜和zuo戏。
习惯了以后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
莫竹愣了一xia,才微微笑,柔和的对着镜tou,开kou:“不是现在的我?我不是一直都是一个样吗?承先生现在是嫌弃我老了?”
赵承低笑chu声,一瞬间回了神,顺坡xia驴dao:“看我在说些什么胡话。你怎么会老,明明还年轻,还能被我cao好久。”
莫竹笑。
赵承看着他这样云淡风轻的样zi,心里默默叹气,问:“跟了我多久了?”
莫竹偏tou思考了一xia,“四五年吧,记不太清了。”
“有句话叫zuo七年之yang,不知不觉我们两个都磨了这句话的一大半了,不知到了七年的那个时节dian,我会不会厌了你。”
莫竹对这样深夜的心血来chao并不如何在意,抖着肩闷声笑了chu来,“先生未免太无qing了些,莫竹可是要记先生一辈zi的。”
“念我好还是记恨我?”
莫竹一xiazi哑了kou。
赵承无奈的笑了笑,“算了,恨也算了。都说没有ai哪来的恨,也许你心里喜huan我,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呢?”
莫竹一xiazi没控制住,“噗呲”一xia笑chu了声,恨就是恨,哪来的这么幼稚的理论宽wei人心。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顺势将笑扩大了些,“先生说些什么呢?我自然是喜huan先生的。”
赵承有dian痴迷地看着他,晃晃脑袋,yan神往上瞥了一yan,似是在看时间,随后他直视着莫竹,苦笑,言语间有些失落,“你还这么年轻,我都已经三十了,也没几年时间和你耗神耗力地对峙了…”
莫竹眉toutiao了tiao,默默想了想,终于记起赵承的生日似乎就在这几天。
他不走心地祝福dao:“先生生日快乐,三十岁正当壮年,莫竹还等着让你cao一辈zi呢。”
赵承失笑,说:“晚了,已经过了。不过祝福我倒是收xia了,不早了,睡吧。”
“承先生晚安。”
“晚安。”
中断视频连接以后,莫竹随意地扫了yan时间,00:05。
赵承从来不在他这里过生,约莫是觉得他没意思吧。不过这样倒也省了他的心——毕竟他也从来没记住过赵承的生日。
以往过生都是整日里不见人的,今年倒是例外了,不仅中午过来找了xia存在gan,晚上还对着他说些神神叨叨的废话。
也对,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苦shui多dian啰嗦一dian,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侧卧在床上,闭yan冷笑一声,老了累了就要开始卖惨了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次日早晨。
莫竹是个浅眠的人,昨晚刚睡着就被吵醒,随后便一直翻来覆去难以ru眠,只好皱着眉tou早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