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于是果断就这么敲定了，手一挥慷慨：“那就先付着吧，不够我再垫。”

谢衣忽觉自己言语有失，立刻抱歉：“阁莫往心里去！我是说……”

“你想象中？”萧昊问。

谢衣适时解释：“月城气候恶劣，我们族中许多人罹患恶疾，病痛缠，以至盛年早亡……我们被结界阻隔，无法前往界，亦对这种病束手无策，只能睁睁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谢衣：“……”

他也不客气，收回了地上那几堆五石，月城几千年没有补给了，这五石来的犹如雪中送炭。

谢衣哭笑不得摇了摇，忍不住：“阁同我想象中很有些不同。”

月城与世隔绝,却也知伏羲对五石的重视,绝不可能容许其继续留存于三界,萧昊却随随便便就掏了这么多来，实在匪夷所思。

然而自补天后，伏羲全面封锁有关五石和矩木的秘密，若有人能拿一块半块,都足够引得众人疯抢,更不要说这惊世骇俗的一大摞了。

谢衣了，对他解释：“自数千年前天皇伏羲封锁月城中五石于矩木的消息，界这东西就几乎寻不到了。”

蓝材料而已，他练生活技能常年备好几组，交易行卖得也不贵，从前给神农看的时候也没见那老多么稀奇，他听到月城缺这个，意识就拿来了。

如今除开早已废弃的洪崖境剑庐,只怕没有地方能再寻到五石，而剑庐里的材料经过千百年,也早就被后人淘得差不多了。

之后剩的,残存不多，却也供月城悬于北疆上千年,足见其力量之纯粹。

萧昊见他面古怪，奇怪：“五石很贵重吗？”

他在前方引路，态度随和了几分，没了方才那种有些令人压抑的忧虑气氛，萧昊觉得自在多了。

萧昊看了他一，肃然：“不只是被结界阻隔这么简单罢，他们这是被浊气侵染所致。你们即便破开了伏羲结界，在浊气驳杂的界，也无法生存。”

萧昊微微皱眉：“我并非域之人。”

谢衣讶然看着他，心微动：“阁好像对月城十分了解？”

“这……”谢衣一时迟疑，有些许无奈：“倒也不是不行……”

萧昊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什么人能一就看浊气染的问题？

萧昊见谢衣半晌都没有言语,以为是太少了,于是把背包里剩的那几组五石都搬了来,一脑倒在谢衣面前,淡淡：“我现在也只有这些,于你们也许杯车薪……但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谢衣笑了笑，温文尔雅：“我以为域来的使者，起码不是善客。”

他注意到沿路不少月城人手足溃烂，步履艰涩，不禁默然。

“……”

什么人能在伏羲底拿走这么多五石？

这个域来的客人……真的很奇怪。

萧昊动作微僵，可是已经拿来的东西也不好再搬回去，总归对他没什么大用，也没什么好心疼的，于是反问：“反正我制作机关需要不少材料，这东西可以用来付账吗？”

什么人会有机会知

他看着萧昊认真的表，好半天才不由失笑：“这……不，太贵重了,而且这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