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淮安郡沦陷会给遥京带来怎样的影响,多数人是想不到的。
陆昊不在多数人的范畴,他对此事gan到忧心忡忡。
陆昊的好友卿研就是梓阳人,他在梅山书院读书时就寓居在卿家。那年,陆昊不幸大病一场,卿家对他照顾有加,又是请大夫又是用好药,不然他未必等得到顾萝带着许太医赶到。
在陆昊看来,卿研和卿家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如今梓阳沦陷了,他们还不知dao怎么样。
陆昊很担心卿家人的命运,不停派人chu去打探消息,但令他gan到忧虑的,不止是一个卿家。
见陆昊终日愁眉不展,顾萝安wei他dao:“夫君,卿大爷是个聪明人,消息一向也很灵通,他们也许提前就离开梓阳了,只是南xia逃难的人太多,一时打听不到罢了。”
顾萝去过梓阳两次,每次都是住在卿家,和卿家的太太nainai姑娘都是非常熟悉的。
卿研和陆昊是同年中的举人,不过他和陆昆一样,觉得把握不够就放弃了宝元十三年的chun闱,等着十六年再xia场。谁知宝元十五年,卿老太太一病去了,卿研要守孝,chun闱又得往后推了。
要是卿研参加了昨年的chun闱并且中了,卿家人说不定就来了遥京,真是造化nong人。
陆昊摇摇tou,叹气dao:“卿兄素来都是极有主意的人,他见形势不妙,应该会早作安排的,只是……淮安不是宛州丢掉的第一个郡,只怕也不是最后一个。”
说到整个宛州的局势,顾萝沉默了,宛州北gao南低,对盛宁王朝来说难守易攻,杨岳能在这样的qing况xia从南到北打回去,那是非常不容易的,可惜功亏一篑,差了最后两个郡。
反观光明王朝,他们占着有利的地形条件,反攻起来可谓是势如破竹。
良久,顾萝轻叹dao:“十年前有睿王世zi拼死一战,这才勉qiang守住了凤台关,这回要是凤台关ding不住,拓跋秋直接就能攻到宜阳城xia。”若是宜阳失守,遥京便再无屏障可依。
“我听说穆郡王上了折zi,请战凤台关。”很明显,顾茂的想法和顾萝是一致的,凤台关不能丢,否则宜阳的压力就太大了,“但是陛xia驳回了他的折zi。”
“为什么?宛州这个时候就差个穆郡王这样的人。”顾萝不解dao。
杨岳父zi双双chu了事,宛州的军心必然大乱,顾茂是诸位皇zi里面唯一上过战场且有实打实的军功的,只有他去了宛州,才能镇得住场面,起得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君心难测,皇上心里怎么想的,我如何能知dao。”陆昊到底是品级不够,最新的消息他能打探到,可他没有资格面圣,更不要说揣摩圣意了。
陆珊听了陆昊和顾萝的对话,又自己看了地图,立即chu了一脑门zi的冷汗。
顾萝的话一dian都不夸张,凤台关就是遥京的倒数第二dao防线,她要是皇帝,肯定会把儿zi派过去,守不守得住暂且两说,态度必须是要鲜明地表示chu来的,那是可是自己的江山社稷。
谁知今上倒好,儿zi主动请缨了,他把请战的折zi给驳了,简直就是毫无dao理。
由于陆昊说到这里就打住了,陆珊手中掌握的线索太少,也分析不chu什么来。
说来也是盛宁王朝命ying,拓跋秋围着凤台关狂轰乱炸,yan看就要打开一个缺kou了,光明王朝的老皇帝驾崩了,居长的大皇zi和嫡chu的三皇zi为了争夺皇位nei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