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漪扯了扯陆珊的衣袖，凑到她耳边悄声：“大嫂也算命好了，遇上大伯母这样的婆婆。”

陶氏不给顾澈安排通房，显然是夫妻两个商量好了的，不然顾澈看上了家里的哪个丫鬟，陶氏还能拦得住不成。

“非常满意，小虎妞太漂亮了！”陆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脱。

宁老夫人拉着姚筝的手嘘寒问，莫忧难免就被忽略了。两边都是外孙女，姚筝还是孙媳妇，又刚有了孕，老人家有问不完的话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要不……我们换回来？”元琪尝试地提建议。

和其他人的喜悦相比，莫忧的反应比较奇特，她似乎陷了短暂的失神，就连给二舅母喜也慢了半拍。

陆珊笑不语，心却有几分低落，这个时代的女人太不容易了，命运完全不在自己手上。

不声不响从宁老夫人边挪开，陆珊还没回过神，就被元琪给拽到了窗边。

陆珊摇摇，沉片刻方：“太好看了，会让人……把持不住的。”元琪笑得太迷人了，她好想扑上去，在他脸上狠狠亲两，可是陆珊不敢，忍得可难受了。

元琪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整个人都懵住了，她的小姑娘要不要这么率真可。

二舅母周氏是个格朗甚至有泼辣的女人，她喜像姚筝陆珊那样的女孩，从小对她不咸不淡，说不上不好，就是脾不投，相起来略显别扭。

但是说起这件事，人们的观普遍是陶氏小不能容人，顾澈对妻深意重，绝对的双标不打折。

看着既是表嫂又是表的姚筝，莫忧的心很复杂，如果握不住临川郡王那救命稻草，她能把握住的最好机会，大概就是四表兄顾泽了。

再说元琪以元琳的份待在将军府，除了顾熙谁也不知他的份，陆珊怎么和他亲密接都没关系，人们只会以为他们是妹深，等元琪换回男装，就没有这样的福利了。

陆珊飞快地摇，上加以否决。元琳每天在外面招惹漂亮小姑娘，给临川郡王刷足了风公的名声，要是换回来，不就得元琪亲自去了，陆珊可不愿意。

众人闹闹说着话，姚筝带着小丫鬟过来了，看起来神十足，和平时没有两样。

“礼满意吗？”倚云倚竹今日没有跟来，元琪留着她们看屋了。

顾澈和陶氏多年无，谁敢说问题就一定在陶氏上，可家里人都是这样想的。

“怎么了？不好看？”今天的衣裳太华丽了，妆容也格外复杂，元琪其实很不习惯。

陆珊快人一步让了宁老夫人边的位置，笑嘻嘻地：“二表嫂过来坐，外祖母正丨念着你呢。”虽说有姚筝怀孕这样的喜讯，可挨着宁老夫人还是不安全，万一她突然又想起小老虎了。

好在大舅母和大表嫂低语了几句，陶氏的脸就看起来好多了，显然是大舅母安了儿媳妇。

四表兄顾泽又是个耳没啥原则的人，最听二舅母的话，最疼妹妹顾漪。莫忧偶尔会想，如果她真的嫁到了顾家，大概就是一辈的鸡飞狗了，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元琪满意地，随即勾唇一笑。陆珊踮起脚，抬手挡住他的脸，用极低的声音咆哮：“你能别这么笑么？”